?”
包骋点点头:“是没有。”
韩长暮眯了眯眼,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是他心里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罢了。
静了片刻,韩长暮问道:“安昌侯可有说活安锦羽幼年时受伤的情况?”
包骋重重点头:“奇怪就奇怪在这,安昌侯说荣贞长公主死后不久,安锦羽贪玩,从太湖石上摔下来过,正好伤到了左侧肋骨,但是具体是伤到第几根肋骨上了,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安锦羽当时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好,花了他许多银子。”他微微一顿:“顾总旗已经套出了当时给安锦羽看伤的郎中。”
听到这话,绕是安昌侯跟冷临江是亲戚,他对这个人彻底无语了,说不出一句安昌侯的好话来了,这个人的作为实在是刷新了他无良爹娘的认知,不过他虽然说的并不清楚详尽,却也足够确认死者的身份了。
养尊处优,怀胎八月,陈年骨伤,失踪三日,即便所有的都是巧合,
但这些巧合同时集中在同一人的身上,那也必定不会是巧合了。
冷临江一点点转眸望住包骋,心中还有一点点希望:“你跟安昌侯说了修平坊发现了一具尸身的事情?让他去认尸了吗?”
包骋木着脸,咬牙切齿的叹息一声:“说了,顾总旗告诉安昌侯安锦羽失踪了,安宁侯府的世子请他起了几卦,卦象大凶,还指向了修平坊,昨日夜里,京兆府就在修平坊发现了一具尸身,请他去给现场驱邪,顾总旗说,他看那死者的确有几分像府里的七姑娘,问安昌侯要不要与安宁侯世子一起去看看。”
“那他是怎么说的?”冷临江急切问道。
包骋叹息如风:“安昌侯说,七丫头嫁去了安宁侯府,就是安宁侯府的人,安宁侯府都不管,他更管不着。”
“......”冷临江气结,幸而安昌侯不在他的眼前,否则她早就挥拳相向了。
韩长暮看了一眼气的暴跳如雷的冷临江,低声劝慰道:“好了,你也别气了,幸而这次不是一无所获,安昌侯不愿意去也就罢了,不去就不去吧,让安宁侯世子去认也是一样的。”
冷临江自然清楚这些,他只是觉得齿冷心寒,不知道安锦羽死的时候,最挂念的是谁,若是挂念安昌侯,若得知她身死后,安昌侯竟然如此漠然相待,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做了他的女儿。
听到了这番话,姚杳也是一阵沉默。
她与父母
上亲缘稀薄,前世亲妈死得早,亲爹娶了后妈,对她也没什么感情,穿过来了之后,更是连亲爹妈都没见过。
但是听到这样漠然的父亲,她还是止不住的觉得齿冷。
韩长暮转眸,不动声色的望了姚杳一眼,只见她沉默不语,脸色黯然。
心中明白,她怕是想起了过往的那些事情,想起那些无缘相见的父母家人。
他心中波澜骤起,几乎要将那些隐秘宣之于口,让她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黯然伤神。
他忍了又忍,才将那些叫嚣着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继续一脸平静的问包骋:“安锦月的情况,可有查问清楚?”
“问了,”包骋点头:“卑职和顾总旗毕竟是打着来给安锦月驱邪避祸的名义去的安昌侯府,若只问安锦羽,怕会引起安昌侯的起疑,故而也多问了几句安锦月的情况,还将府里的下人都查问了一遍。”他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供词册子递上去:“司使大人,这是记录好的口供。”
韩长暮接过来,大概翻了翻,问道:“具体说说安锦月和安锦羽的情况。”
包骋捋了捋思绪:“据安昌侯说,荣贞长公主死的时候,安锦羽只有七岁,原本挺活泼开朗的小娘子,一朝丧母,难免备受打击,安昌侯府八年前发卖过一次下人,在府中做了十年以上的下人不多了,据那些人回忆,当时安锦羽性情大变,好像有一两个月没怎么说过话,本来
她跟年纪相近的八弟关系亲近,但是丧母之后也慢慢疏远了。”
姚杳穿越到这个地方前,也看了不少什么宅斗宫斗的小说,安昌侯的后院妾室众多,可以想见当时斗得有多么的热闹,只怕荣贞长公主的死也没那么简单。
她抿了抿嘴:“怕不是荣贞长公主死了之后,侯府里传言说她是被这位八弟的生母害死的,安锦月才跟这个八弟疏远了吧?”
包骋愣了一下,惊讶道:“你猜的可真准,正是这样的,当时流言四起,顾总旗说,十年前,他正在安昌侯府设坛做法,对这流言知之甚详,只是流言就是流言,没有实证,许多人听听也就罢了,没人当真。”
姚杳不屑的一笑:“不是没人当真,是当真的人能忍。”
韩长暮眉心一跳,望住姚杳道:“姚参军的意思是?”
“卑职只是个猜测,还未经证实。”姚杳赶忙摇了摇头:“还是请包骋先说吧。”
韩长暮点点头:“你继续说。”
包骋整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