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现在亦是如此。还记得当年前线告急,您亲临战场助威,那日若不是我赶到,您这颗脑袋可能已经搬家了。”
余袖白似乎睁开了一条眼缝,有些老眼昏花的瞥了他一眼:“当年事,可要谢谢你,事情过了太久,若不是你提起,我恐怕也忘记了。”
“您是首辅,总理朝政,自然是记性不太好。我这样的武将就不行了,若是连路都记不清,是会走错的。”
祁霆坚看向在龙椅上苦苦挣扎的太子,缓缓摇头道:“打仗走错了路,要么出兵玄奇,要么就是死路一条。”
余袖白喃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祁霆坚轻笑一声,似乎带点轻蔑:“世事无定,你敢说你一直都很坚定自己的路么。”
说罢,祁霆坚已经走到百官之前,龙陛之下。
祁瑾良依旧在挣扎,可是口中如同泉水一般冒着血,而神龙功收集来的龙气也在不断逸散。
“不,不老大人,老大人助朕”太子痛苦道:“朕才是天命,朕才是天命”
祁霆坚冷笑一声:“汝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神龙功一塌糊涂,心性也是
一塌糊涂,怎可能斗得过那祁瑾瑜”
太子听闻祁霆坚此话,顿时喷血如雾,祁霆坚不躲不闪,被喷了一身。
随后太子神龙功也不运了,跌下身来,滚落龙椅,昏天黑地撞到了祁霆坚面前,拽着他的裤腿:“老大人,还能行,还能行杀了他,杀了他所有人朕令你们所有人,去杀了祁瑾瑜”
祁霆坚以一种看废物一般的眼神看着祁瑾瑜,长长叹口气:“其实,祁瑾瑜若要争这个皇帝,我未尝不可召集旧部,拥护于你,无论如何,都能与其分庭抗礼,哪至今日如此惨淡下场徐州,苏州不说一呼百应,你以往苦心经营之地,都能作为割据之地。”
祁瑾良以一种古怪奇异的目光盯着祁霆坚,也渐渐放开了手。
“可是那样,不免又是割据大战,我们国家却又哪里经得起一场内斗之祸一旦如此,必然被后人唾骂千万年。我祁霆坚戎马一生,却也不想背一个祸国殃民的罪。”
祁霆坚沉声道:“所以我把决战放在皇宫,不惜一切代价力求速战速决。亦是没有想到,我的每一步都被他料到了他知道亲手打下的江山,我祁霆坚不会再度搅乱。”
“我确实没有想到,他居然用封禅来抢这个皇位,千算万算,怎能想到,我选的决战地点,人家不应战呢。任敌如何,我自岿然不动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最后阴沟里翻了
船,想不到老夫重新回到庙堂,还能犯下这个错误,败矣,认矣。”
啪啪啪
忽然有鼓掌之声响亮,从大门外的瓢泼大雨中,走进来一个浑身干燥体面的中年文士。
虽然身穿皂衣,头戴儒冠的他打扮得并不算庄重,可是当他出现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威势。
“霸气侧漏。”沈默此时此刻,心中兀地出现了这几个字。
来人正是祁瑾瑜,刚刚封禅完毕的祁瑾瑜,而殿外也忽然传来厮杀的声音。
原来是天下派和金刀卫已经在处理虎贲军。
祁瑾瑜一步一步走进大殿,路过王珞之时,他轻轻的拍了王珞的肩膀两下,但王珞却面无表情无甚表示。
祁瑾瑜亦是直接走向那二人,中途没有一次停顿,就算是首辅哪里,也直觉略过。
“皇兄,你病了,去太医院养病吧。”祁瑾瑜走到二人身边,也没看他二人,只是留下一句话:“祁大人也随他一起去,有祁大人在,我放心。”
随后祁瑾瑜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缓缓登上龙陛,殿中只听得到靴子摩擦地板的声音。
直到祁瑾瑜坐在龙椅之上,他浑身的气势又是一变,现在的他,说话仿佛无人敢质疑,无人敢反驳。
因为他坐在了一张象征权力的王座之上。
而且是稳稳的。
祁瑾瑜这才正眼看向二人,但似乎还是比较柔和道:“祁大人,朕的命令,你不遵从吗”
祁
瑾良忽然厉吼一声,将祁霆坚的刀抢过,扑向龙椅。
“朕才是帝王朕才是朕宁愿跟你同归于尽”
原来太子即使神龙功生疏,也吸取了不少龙气,此刻的他忽然化作一头人蛟怪物。
这怪物乃是他走火入魔所化,放在世间也是极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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