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冲到阶梯之处,便又是狠狠一摔,抱着原木滚下了阶梯。
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挺有节奏。
午马看着这个少年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的眼睛在寒风中依旧闪闪发亮。
刘德夸全然没有那副白日里天王老子的模样,他一身绷带,坐在椅子上,被几个兵抬过来。
“老刘你怎么给打得那么惨”
张全友被他这阵仗吓住了,疑惑问道。
“哎哟,大统领啊,那两个人简直丧心病狂啊,强闯寸金峰就不说了,还殴打官兵这种恶劣行径,简直是无法无天这要是传出去了,咱们以后再军营里还怎么混啊张统领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哇。”
说着说着,刘副统领还龇牙咧嘴的叫起来,好似伤到了哪根骨头。
“请了医师看了没有”
张全友避重就轻,问道。
“我不重要啊,大统领,关键是你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啊。我当时就报了你的名字,让他们不要施暴,结果那两个家伙说什么吉尔张全友,拉屎擦屁股的怂货他们这样侮辱大统领,我当时就没忍住和他们动了手还是将兄弟们痛打一顿大统领,你一定要为兄弟们出口恶气啊。”
张全友是个老油条了,他当然不会完全相信刘德夸的鬼话。
但他的手下们们被打了是事实,身为老大的他是要站出来为弟兄们讨回公道的。
只见张全友皱起眉头:“可是据说他们是游大人请回来的人,是游大人的客人。”
刘德夸呸了一声。
“什么狗屁大人,就一破小孩他算个什么鸡脖鸟蛋屎。”
张全友眯了眯眼,敲了一下桌子:“刘统领慎言”
刘德夸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的的确确就是心里话,也是这里三百官兵的心里话。
“刘统领说的是事实嘛,咱们兄弟本来就在京里好吃好喝的,偏偏被拉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给一个小毛孩子做卫队咱在京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那些人就是看咱们老实好欺负,偏偏把咱们营派过来
那伙夫老李头儿老来得子,都没来及看娃娃两眼,就跟着咱到这儿受难来了。
结果就被恶人打成了重伤,你看看,你看看小孩出生就差点没了爹
统领大人,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张全友的亲随也忍不住开口道。
“哦你也这么认为”
张全友斜着眼看自己的亲随。
“是啊,这游吹云放任着恶人把我们兄弟打伤,这明摆着就是要给咱,给您一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咱们这个卫队姓游了不成”
张全友被他有些说动了,说实在的,打不打人的他不在乎。重要的是这三百人的队伍是谁的,姓什么
他不出这个头,就怕失掉了军心。
“嗯,说的是,这个公道必须我来争取回来,不然咱将士们怎么看我对不对刘统领”
刘德夸见到张全友终于松了口,也是喜出望外:“大统领为咱们出气,不愧是咱们得主心骨,真老大”
刘德夸想着,三百人还不会制服不了一个莽汉,一个书生和一个黄毛小儿吧。
到时候一定要踩着那二人的脸让他们脸上吐唾沫再叫兄弟们在他们脸上拉屎,好好的羞辱他们,让他们后悔惹错了人。
如果有可能,游吹云那小子也得扯来狠狠打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狠人。
不过好似看穿了刘德夸心思似的,张全友一拍桌子:“千万不能动游吹云,谁动了他,自己自裁吧。”
刘德夸吓了一跳,试探问道:“哦我看这游吹云面黄肌瘦,住的地方也是寸草不生的贫瘠之地他还真有啥关系”
张全友白了他一眼:“人家是朝廷命官,四品红袍,你算个什么鸟不不拉屎还敢打人家的主意
告诉你吧”
他压住声音低声道:“游吹云乃是礼部尚书大人云青霞的亲属,还是很近的那种。”
帐里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众人皆是大眼瞪小眼,后怕不已。
那日若真的伤到了游吹云,那不被尚书大人抽筋剥皮
刘德夸也是一身冷汗:“这小儿不会是大人的儿子或是外甥吧。”
张全友一本正经道:“应该也不会他这么近的关系,会让游吹云在寸金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委屈着
除非云大人抠得很”
要是云青霞的亲卫统领在这儿,一定会给他们几个人竖大拇指。
他们好像什么都说对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对。
也是绝无仅有的奇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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