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怜女子。
女子大骇,花容失色,却无力躲藏。
嘭!
游吹云长剑如臂使指,刹那间数十剑炸开刺眼火花,顷刻间从侧面将山魈击飞。
这刹那间的数十剑几乎瞬间花光他他所有气力!
他伫立在此,保护着这个女子。
山魈撞穿几处岩石,也有血从口中溢出,但挥舞着手臂,像没有受伤一样依旧活蹦乱跳。
不行,需得出奇招!
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游吹云单手持剑,整个人弯成了大弓,而剑也成了箭,一支百步穿杨的箭。
“去!”
他怒喝一声,射出了这最后一箭,这一箭,不成功,便成仁。
他的袖中爆发出白烟蒸汽,整个人如同炸开了一般,然后保持着掷出的姿势。
那箭刚发便至,迅雷一样裂空而来,直飞山魈。
“哇啊啊啊!”
山魈发出风吹石峭般的尖啸。
两只强壮如同虬根一般的双臂,用惊人的膂力,如同不费吹灰之力的接下了游吹云这终极一箭。
完了。
那女子本就煞白的脸已经透着青紫。
这一箭就这么被接下了吗。
游吹云气喘吁吁,但是,女子清楚的看到了,他侧脸嘴角扬起的一丝弧度。
山魈接住了这一箭,这一剑。
但它握住剑身,却不自觉的翻过一面,接着看到了另一面剑身上密密麻麻,贴满了的黄色符咒。
山魈黑色的瞳孔骤然凝聚,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就要抛掉长剑。
“爆。”
轰轰轰!
霎时间飞石四射,爆炸之声震耳欲聋。
山魈撕心裂肺的惨叫传遍附近的洞窟,那声音凄惨得令人胆寒。
这可是近百张符咒的威力。
硝烟逐渐散去。
山魈毛发烧焦,双眼血泪若瞎,它愤怒的悲鸣,但此地,已经空无一人。
游吹云早已挟裹着两人已经逃之夭夭。
“呼啊啊啊啊——”山魈疯狂,四处砸烂岩石以泄愤。
邹婵今天悲愤欲绝。
差点被山魈当成了脑髓饮料一口气成了脑袋空空也就罢了,好歹得人相救。
真正让她悲伤的原因是那人居然背叛了他们。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她的哥哥送到山魈口中,用他们的性命来换取逃离的时机。
明明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她们,任由山魈肆意摆弄他们的生命?
我做错了什么?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仿佛都成了笑话。
邹婵已经变得木然,变得痴傻,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似乎已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了。
“喂。”
似乎有人在叫她。
“喂喂!”
啪!
一记沉重的耳光,将邹婵一巴掌打回了现实,她粉嫩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她这才看清这个人。
眉毛和他不像,他是剑眉,这个人却是极为温和的像圆转的波纹。
眼睛也不一样,他的眼睛很明亮仿佛一直看着太阳,而这个人的眼睛里许多的却是悲伤和苦难。
鼻子嘴巴也不一样,他很俊俏,很多人喜欢。
这个人虽然长相也过得去,但他的眉头紧锁,不会有人喜欢一个每天愁眉苦脸的青年。
“你,你打我?”邹婵的魂儿慢慢的回归肉体。
游吹云将自己的长袍塞给她。
“你先把我的衣服穿上。这里还是不安全,你能自己跑了吗?这个人是你哥哥吧?他没有受重伤,不过死活不醒,可能被砸了脑袋。”
邹婵还是怔怔的。
“哥哥?哥哥!哥!哥你醒醒!”
邹婵这才醒过神来,似乎有些明白了此时此刻的境遇,一时间心急如焚的想要唤醒哥哥。
“哎呀你清醒一点!你别管他。”
“哥哥哥哥!”
啪!
邹婵美目圆瞪。
“你又打我?”
游吹云这次换了一副面孔,凶道:“老子叫你把衣服换上,你踏马没听到吗傻笔?老子弄死你哦。”
邹婵立刻换上了游吹云的衣服。
“你能自己走吗?”
“啊?”
“老子说你踏马能自己踏马的用你的脚走路吗。”
“能——能。”
邹婵眨巴着眼泪闪闪的眼睛弱弱道。
游吹云这才长呼一口气,这小妞应该是脑子吓坏了,特殊时期特殊办法,不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