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林真的面子上,方竞远没有像为难梁允川那样为难杨觉岚,说了几句话他便带着林真先行离开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看出方竞远找林真有话要谈,自然也不会刻意黏上去,当然,除了纪琰装出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非要当林真的尾巴。
方竞远特意来侯府找林真,其实也没有其他要紧事,只是想告诉林真皇上已经同意他们去渤海之行,由于渤海到底中途遥远,单程去往就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所以皇帝也是计算过的。
他给方竞远两个月时间,来回中途一个月,在渤海待一个月,怎么着也够了吧。但现在就且看林真的意思了。
林真没想到方竞远说做就做,中午还在谈论的事情,傍晚就变成了现实,她有些惊愕:“真的......可以出发了?”
方竞远点头:“随时都可以动身。”
纪琰默默望着林真,看见她眼底跃动的期盼,他微微低下头,拉着林真的手越发的紧了。
这天晚上,林真沐浴完出来,月季忙着伺候她穿衣,若心则忙着给他们铺床,问心院的两个大丫头都在屋里忙来忙去。
倒是纪琰,坐在桌边上闷闷不乐的。
林真拿了张香帕子往他鼻间轻轻拂过,笑他:“呆子,在想什么呢?”
纪琰看着林真,刚刚出浴的美人,只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那曼妙的身材在纱衣下若隐若现,若是平时他早就饿狼扑食似的抱住林真了,可今晚他却是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他把头别向一边,没有搭理林真,林真瞧出他的不对劲,便让月季和若心都先行下去了。
林真坐到纪琰身旁:“怎么,有心事吗?”
“真真。”纪琰看着她,“你和梁王殿下要去渤海,会不会带着我?”
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阻止林真去渤海,他想如果他阻止,梁王肯定会恨死他的,他不想跟梁王结仇,那可是林真的亲生父亲。
纪琰今天在郭府的时候就极力表态,无论林真去哪他都要跟着,如今去渤海之行成定局,纪琰怕林真不带他。
林真笑了笑,说:“今天送我......我爹......”
她说‘我爹’这两个字的时候到底显得有些生疏,顿了顿才继续道:“送他出侯府大门的时候,他又回头来跟我说了,他说他跟皇上奏请的这次渤海之行,也算上了你的。”
纪琰一怔,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他立直身体:“真,真的?”
林真好笑地看着他:“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撇下的,这次我们就当一起出门游玩,怎么样?”
“好啊。”纪琰扑过来抱住她,林真身上的沁人心脾的馨香味在鼻间袭来,纪琰伸手轻车熟路袭上那挺立柔软的酥胸,讨好地求欢。
林真轻轻嘤咛了一声,任纪琰对自己上下其手,屋里渐渐弥漫开一片春意......
就在满城风雨,流言满天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猜时隔十多年战王梁王归来,皇帝又突然给了这么大的权利,他会做些什么时。
梁王方竞远终于在归来的第四天行动了。
方竞远在这日早,向皇帝提出了两年事,一件是皇帝早前在地牢向他承诺了的为林念笙报仇之事,当然了所谓当年的那些证据也都是皇帝一早就准备好给方竞远,然后方竞远又在今日提交出来。
为免人怀疑,方竞远说那些证据都是这些年郭齐安与林真共同努力查找的结果,面对皇帝甩出来的证据,忠武将军府沈远之吓得趴跪在地,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当年趁国师生产虚弱而刺杀的暗中黑手,竟然是沈远之。
沈远之自然要辩解,毕竟当年他可是为皇上做事,他相信皇上会护着他,但皇上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便让人把他押进了天牢,皇上对方竞远说:“朕定会给你和国师一个满意的交待。”
方竞远要报仇,皇帝要除掉沈家,不过是一场交易达成罢了,方竞远只是冷笑,随之便又提了那日在勤政殿提及的渤海之行,于是皇帝便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答应了他。
沈远之入狱,沈家的人四处奔走求助,最忙的莫过于沈黛音了,她嫁入皇室算是沈家这一代目前为止里最有出息的孩子,此刻自然该挑起重担,她求梁允川,求皇后,可是她嗓子都求哑了,膝盖都跪破了,梁允川和皇后也只让她以大局为重。
沈黛音便又找准时机亲自去找皇上,虽然皇上讶异于沈黛音竟然能求跪到他面前来,但是天意已定,皇上只告诉她:“你回去吧,瞧你这几日憔悴的样子,还像个王妃吗?”
“父皇......”沈黛音未语泪先流,她父亲还在牢中受苦,叫她如何能安心。
皇上轻轻一叹,道:“当年国师之死,朕无论如何是要给梁王一个交代的。但你放心,无论沈家如何,你既已入皇室玉牒便是皇室中人,沈家一切断不会牵连你,好好做你的玉山王妃,只要你听话,将来有你享不尽的荣华。”
这也算是给足沈黛音面子了,只要她不再乱来,他日玉山王登基,虽然皇后之位可能没她的份了,但贵妃之位还是可以的。可前提是她现下不能乱事,皇上要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止。
沈黛音瘫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