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好听的话听得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他自然清楚眼下郭府的局面是怎么来的，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又是为着什么，慢慢地也就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了，晌午时分，他将今日到访者名单和送礼单都交给方竞远过目。

他说：“齐海王一党只来了少数人，送的东西也很中规中矩，就像是来走过场的一般；倒是玉山王党的，一窝蜂地来，特别是玉山王本人，送的那棵汉玉林树雕摆件，世所罕见，看来是花了些功夫的。”

方竞远和郭齐安却只淡淡与对方交换了一个眼神，郭枫又道：“看得出来玉山王党想拉拢您，就连皇后都送了礼呢，倒是齐海王党更多的是试探。而且我听说......”

郭枫欲言又止，方竞远扬手：“说。”

“宫宴那晚，王爷您羞辱玉山王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玉山王也在皇后面前倒了一肚子苦水，把您贬得一文不值的，但今天却还是来献殷勤，难不成......”

“玉山王与皇后的私下对话，你如何得知？”方竞远反问。

郭枫耸了下肩，道：“今日来往我郭府的那么多人，你一言我一嘴的也早够我将事情拼个七七八八了，我可能无法直接得知玉山王怎么跟皇后骂得您，但总会有人知道的啊。”

方竞远笑了，站起身在他肩头上拍了一下，转头又对郭齐安说：“之前我说这小子傻气像你，我倒要收回这话了，竟是个机灵的。”

他冲郭枫道：“孺子可教，比你爹强。”

郭齐安白眼一翻，抓起身旁的茶杯就朝方竞远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