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竞远眼底闪过一片迷茫，林真叹了口气，她垂眸问他：“你真的是我爹吗？”

这话问得小心翼翼，又颇有些好笑。方竞远在她旁边的阶边坐下，拍了拍身旁也示意她坐下，方竞远说：“货真价实，假一赔三。”

“......”林真呆住了，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方竞远看着她又说：“你两分像我，但八分像你母亲，跟她生得一样漂亮好看，聪明伶俐。”

林真静静地听，他又说：“当年我出征前，她就告诉我说她怀的是两个女儿，怕我赶不及她生产前回来，但要我给女儿都取好名字。我只是个大老粗，未读过什么书，哪里会取什么名字。”

方竞远看着她笑了笑：“但她执意要取，我便对她说，我待你唯真心二字，永不更改。待女儿出生，姐姐就取名真；妹妹就取名心。”

“可到底是我负她，她在朝中受钳制时我未能帮她；她受人迫害时我亦未能护她；还有林裕和你的妹妹林心，我一个都没有保护得住，让你自小又失去母亲，又失去父亲，孤零零一个人。”

“我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林真摇头说。

他点头：“对，我知道，若不是齐安，就算我有重见天日这一回，恐怕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