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为什么侯爷不重视呢,难道他不想小火早一点清醒吗?”林真不解。 金石沉默了,没有说话。 “难道是连侯爷也觉得小火的病并没有治的希望,也不想浪费精气神在上面,还肯拨钱给他吃着药,也不过是看母亲可怜,安慰一下她罢了?”林真摸着下巴想着。 说着实自进了侯府以来,也就新妇敬茶那天她还见过侯爷一面,这之后老侯爷忙着事,她竟鲜少在府里见到过侯爷本人,更没有跟侯爷真正地交谈过。 对于林真的这个猜想金石并没有认可,也没有否认,只是叹了口气。 “不过郡主。”他说,“你若当真想为世子医病,这京里的大夫,包括御医在内恐怕都是束手无策的。” 林真看着旁边放着的一摞药单,这些是今天他们走访几处有名医馆,让人诊脉看病开出的所有药方,林真的意思是第一个药方她都要试他一遍,相信总能找到更为对症的那一个。 “哦?”林真看着他。 金石说:“属下倒是知道一人,若是他的话估计能治好世子。” “鬼医十三?”林真道,这个人她是听林澈提过的,当时在清秋馆梁允泽让杨觉岚去夏国找的,便是鬼医十三,梁允泽的寒症当年便是鬼医十三给看的,而且林真炼过一次,那药确实很对症,梁允泽的药炼起来应该会很顺畅,但林真还是选择要先为纪琰炼药。 一来在侯府文雪吟和侯爷有个五年之期,这事已拖不得了;二来纪琰才是她的夫,无论真假她自然该把纪琰放在第一位才对。 金石摇头:“其实鬼医十三之所以被人称为鬼医,是他除了医人更擅长于毒物的缘故;属下要说的这位神医是沈鸿之!他幼年习医,多年在外遍尝百草,当初皇上欲请其为御医院之首,但却被他推辞而远游去了。” “沈鸿之?”林真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 金石笑了笑说:“郡主不知也情有可原,可能这京里像属下这样稍上了点年纪的能记得他,但年轻一辈里确实几乎无人知道了。当年他也算是这汴梁城里数得上号的风流人物,年纪轻轻一手医术打遍天下无敌人,什么疑难杂症到他手都能轻松解决。” “哦对了,就连你娘,也就是国师也曾亲口夸过他那一手医术的,而且沈鸿之也是当时少数人里跟国师很谈得来的人,他不像那些一味在朝中诋毁国师那般趋炎附势,反而常常找国师畅饮聊天呢。” “跟我娘还是朋友喽?” “算是吧,当然了,属下只是侯府里一个小侍卫,多余的情况也并不了解。”金石无奈的笑了下,“后来他说为了完成他的医术大成,就离开汴梁远走高飞了,只三五两载的会回来一下,据说每次回来也只待几天而已,而且为了不引起波浪他向来是秘密回来。” “因为有一次因听闻他回京的消息,沈府门前老早排起长队都是想找他看病的,有时候达官贵族一个普通的伤寒都要来经他手,他觉得烦闷,从闪回京不再通知家里人,只悄然回来,而且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哪个沈府?”林真问。 “......”金石尴尬地一笑,转头对林真说,“郡主,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个沈府。” 整个汴梁只有一个姓沈的高门大户,正四品忠武大将军沈远之府上! “沈黛音家?”林真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金石点头:“沈鸿之是沈黛音的二叔,而且听闻沈鸿之很宠爱沈黛音,此次沈黛音与玉山王婚事将近,他估计八成是要回来祝贺的,也正是因为知道他可能会回京,属下才敢跟郡主提的。” 原来如此! 可是沈黛音啊......林真已经意想到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了,但转头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熟的纪琰,她叹了口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怎能还没试过就气馁,纪琰真诚待她,便是冲着这一点她也得去试一试的。 不过这一天林真虽然本人不在侯府里,但府里却围绕着她人人都过得很精彩。 首先是纪从恩被打了一耳光后哭着回去找妈,把林真的恶行添油加醋给徐长凤那么一说,徐长凤又打了纪从恩一耳光,骂他没胆识被个女人给吓住,但转头,徐长凤便又去找了侯爷。 老侯爷纪程今天难得回来得早一点点,文雪吟正在书房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她吩咐厨房早点准备的时候,徐长凤就扯着哭嗓进来了。 她那软若柳枝的身段往老侯爷身上一歪,鼻子眼睛一哭,老侯爷便吩咐文雪吟先下去了,离开书房的文雪吟忿忿不平的跺着脚,嘴里骂着小贱蹄子离开了。 文雪吟一走,老侯爷立刻伸手将徐长凤推开了去,满脸的不耐烦:“有事说事,我还有公务要忙呢。” “侯爷,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