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昨天让林澈去问文雪吟要了纪琰一直吃着的药包,应该是要开始行动了,但是林澈瞧着纪琰从小柔弱的身子骨,又从未曾有过习武经历,这小书生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住林真的药,所以林澈打算这段时间让他跟自己练练手脚,好歹通络一下经脉。 纪琰有些犹豫:“可是真真还没起来,我想守着她。” “......就是少主吩咐的,让世子跟着属下锻炼。”林澈说。 月季不明所以,但很听林澈的话,凑上去跟纪琰说:“对对对,世子爷,我们郡主最喜欢肌肉发达,武艺高强的男人了。” 旁边的若心和金石:“......” 月季这么一说,纪琰双眼放了光,屁巅巅跟着林澈走了,金石害怕主子受伤害也忙不迭的跟着跑去伺候了。 从林真入府开始,徐长凤就看林真百般的不顺眼,特别是新妇敬茶头一天,林真就给了徐长凤那么大的难堪,如今她儿子纪从恩还跟个下人似的听从纪琰那傻的差遣,她自然早积了一肚子的怒气。 今天早饭听闻那新妇竟然日上天中了还没有起床,而文雪吟竟然好脾气的一直等在前厅,因为今天是说好了要入宫去谢恩的日子,徐长凤乐得在院子里直转圈圈,涂脂抹粉一番打扮,把弄着手腕里的丝质披肩就扭着屁股去了前厅。 文雪吟还在厅上喝茶,若心抹着额头上的细汗正在给文雪吟回话,府里人都知道若心是文雪吟千挑万选送去问心院贴身照顾纪琰的,其他多少人明里暗里往问心院丢人她都可以不管,但是儿子贴身照顾的她必须严格把关。 若心一向忠心,徐长凤也曾旁敲侧击的邀买过,但都以失败告终,这也让徐长凤一直很是闹心,但如今瞧着这对主仆都满脸焦急的样子,徐长凤越发的喜上眉梢了。 “哟,不是说今天要入宫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谢恩吗,德妃娘娘应该也等着见新人吧。”徐长凤阴阳怪气地进门,瞧着文雪吟吃吃地笑起来,“哎呀昨儿夜里侯府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下,这才使得妾身今天也堪堪起晚了,姐姐不怪我吧。” 文雪吟嘴角抽动了一下,知道她是巴巴赶来看热闹的,轻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 “不过,这瞧着人没齐啊,难不起还有比妾身起得晚的。”徐长凤拿帕子轻掩着嘴角,笑得那叫一个夸张夺目。 “我们世子妃昨儿夜里累着了,所以才起晚了。”若心咬着牙解释,“这会儿正在起呢。” “是吗。”这话说出去鬼才信,一个傻子能让她累着什么,估计连房事是什么都不傻,徐长凤却道,“可妾身怎么听说一大早的那林侍卫把世子爷给领练功房那头去了,瞧着这是短时间里不打算出门啊。” 徐长凤凑上来坐到文雪吟旁边:“姐姐,倒不是我多嘴啊,只是这可是新人头回进宫谢恩,天家恩德误了时辰可不太好,万一皇上降罪......” “行了。”文雪吟烦躁地打断她的虚情假意,“怪罪也是我们大房的事,还牵连不到你一个妾室。” 一句话怼得徐长凤眼不眼,鼻不是鼻的 不过主子们斗嘴,若心没有插嘴的余地,退下行礼说:“奴婢先行回问心院那方了,怕月季一个人伺候世子妃伺候不过来。” “没那么着急啊。”徐长凤哪里放过这么好送上来的机会呢,扭着文雪吟的胳膊说,“姐姐,我们一起去问心院瞧瞧吧,别万一是世子妃真给累着了,也好赶紧给找个大夫来看看啊,正好可以让人先行去回了宫里,免得真问罪不是。” 这话说得中规中矩,而且也正中文雪吟的下怀,她确实是有意想过去看看情况的,第二天新妇就睡得这么死,起得如此晚,而且还是在明知今天要进宫的情况下。 但是文雪吟又不想让徐长凤跟着去,万一闹出点什么笑话,这不是赶着让徐长凤讽刺自己嘛,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她又没有其他办法拒绝徐长凤,她心里叹了一气,其实不是眼下,而是这么多年来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文雪吟都没法避开徐长凤。 几个人到了问心院,若心疾步行在前头,虽然理由是想快一点回到院中伺候主子,但实则谁都看得出来她想先一步去告知院里人,最好是月季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免得给徐长凤拿捏住。 但一进问心院,里里外外一个人也没有,月季蹲在正大门边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望着天空发呆。 “月季。”若心吼了一句,怒从中来,“你怎么还蹲在这儿,快叫世子妃起来了。” 月季不明所以:“澈叔说了......” “谁说了也不管用,不知道今天要进宫吗?”若心推开她径直撞开了门,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就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主子。 随着若心推开门,文雪吟和徐长凤也到了阶下,阳光照进屋里,也照在正厅中央那美人榻上盘腿坐着的美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