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手里翻转把玩着的那根素银簪子是她贴身丫头珠儿的东西,她认得,所以她震惊得无以复加,差点没整个人跌坐下去。 “真真你说对了,她的表情真的好像吃了屎啊。”纪琰笑着跳起来,“哈哈哈。” “......你......”沈黛音脸面难看到了极点,苍白而凌厉,“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真翻身轻巧地从马车顶上跳了下去,她一步步走近沈黛音,可沈黛音却怕得一步步后退,完全不敢靠近她。 “我到底什么意思,我到底要干什么?啧啧,这话恐怕该我问你才对吧。”林真拿那根素银簪子戳在她胸前,啧啧两声,“沈黛音,你我本来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你勾引我的未婚未,我未与你计较,大度将混账男人让给你了,可你竟还不依不饶,在得逞所愿之后,还一再诋毁我;编排我;诽谤我;对付我。” “沈黛音,我林真可以很好说话,也可以很难相处。”她哼声,“只是我讨厌女人间那些勾心斗角的诡计,更倾向于有话打开说,所以今天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往后,你要是再敢对我耍心机,胡作非为,可就不是今天这样,送你荒野半日游了。” “你,你还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林真人,我休要威胁于我,我可是未来的玉山王妃,皇室中人,你胆敢对我怎么样,王爷和皇后不会放过你的,皇上也不会放过你,我们沈家人......” “啧啧。”林真摇头笑她,“你那点子倚仗,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姑奶奶面前猖狂?” “......”这话说得沈黛音整个人懵怔住了,从小到大也没有谁敢这样对她讲话,她沈家虽说不是京里第一第二的世家大族,但也是九公大卿,钟鸣鼎食的人家。 “退一万步讲,沈黛音,即使我今天杀了你又如何?”林真冷笑,“且不说我有一百种给自己脱身的方法,即使我没有方法脱身,玉山王皇后也好;还是你沈家也罢要对付我,我也不怕,反正你死在我前头了,给我垫了背,我还会亏不成?”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拼的就是一个狠字,拥有越多的人才越怕会失去。沈黛音眼底的慌张展露无遗,显然她怕死,更怕死在林真面前,是啊,对她来讲,如果自己已经死了,那之后林真如何被对付又有什么意义,她已什么都没有了,一生都完了。 她颤抖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你,你你不要乱来,难道,你你真的想跟我同归于尽不成。” “笑话。我林真跟你同归于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林真翻了个白眼,纪琰在旁边石头上乖觉的坐着吃他的糖,笑得天真无比。 这话用来骂男人比较合适,骂姑娘家,到底......呃,有点没章法,但林真就是这样。 “我的目的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沈大小姐难不成是听不懂?”林真拿簪子指着她问。 沈黛音咬牙:“我,我......” “啪。”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林真毫不客气的甩了个耳光在她脸上,旷野之上,耳光的声音格外清脆。 五指印在小脸上,沈黛音既惊愕又感到一阵痛辣,林真拿簪子戳在她胸口,冷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我不会再对付你了。”她泪水滚滚而下,是真的哭了起来,委屈巴巴地跌坐了下去。 林真这才放开她,切声:“这才叫可怜嘛,不是装出来的,要是王爷瞧见你这般模样会越发怜爱的,你可要记住这状态了。” 沈黛音耸动着肩膀恸哭起来,脸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以后呢,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嫁你的皇室做你的王妃;我嫁我的世子,做我的世子妃,咱们要岁月静好的相处,沈大小姐,你说好不好啊。”林真凑上去在她脸上拍了拍,“咱谁了别给对方添麻烦,不然解决麻烦很麻烦的。” 沈黛音只是点头,僵硬地身子动也不敢动。 林真站起身哼笑了一声,才朝纪琰看去:“走了小火,天色还早,娘子我带你去吃城北那家米粉,味道做得可好了。” 二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好不潇洒,留下孤零零的沈黛音哭得像个孩子,她感觉自己被霸凌了。 直到林真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敢放声大哭出来:“太欺负人了......啊......娘,我要回家......” 车夫与珠儿被林真收拾了一通,然后叫回沈家去了,他们自会带人出城找到沈黛音,林真并不担心,即使是找不到,那沈黛音消失了才更一劳永逸呢,她也不担心。 一直到傍晚太阳下山,林真才送纪琰回长信侯府,这一整个下午他们玩得很开心,从城北的各种小吃摊到城东的各种玩具店;从城南的戏坊到城西的茶楼酒肆,二人满载而归。 但到了侯府门口,林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