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哪,脸皮厚,自恃无耻。对付这种人就得比她更脸皮厚,更无耻。 而且自从那晚亲过林真之后,梁允泽对她的心境确实起了变化,她那么爱看美男子,那就让她看过够,总好过她跑去别的男人那里找补得好。 “你忒不要脸,还是个王爷呢,竟然调戏良家妇女。”林真背对着他跺脚生气。 “良家?”梁允泽披了件宽松的里衣,任由湿漉漉的长发披着,半露出胸前明晰的线条,结实有力的胸膛来。 他慢悠悠坐到一边圆桌旁倒了杯热茶,才继续说:“你算什么良家妇女?被你调戏过的公子少爷还少了?” “......”那也没你这般无耻,林真心里想着,忍不住拿眼角瞄他,该死,昏暗的光线,漂亮的男人,还是这么一副悠闲又诱人的坐姿,简直不要太美啊。 她没由来的双手抱紧自己,梁允泽眉心一紧:“冷?” “废话。”林真坐到他对面冷哼,“你屋里怎么回事,跟寒冬腊月似的,我都想烤火了。” 梁允泽递了杯热茶给她:“那就赶紧说找我什么事,说完了就快些滚回去。” 林真伸手去接茶,她确实想喝口热的暖一下,可是手指触到梁允泽的手时,她下意识的弹了回去,抬头惊怔地看着他,梁允泽也极快的收回了手,表情有些不自在了。 “你你怎么这么凉?”林真问他,刚刚摸到他的手简直冰寒刺骨,若非亲眼看着那双手,她该怀疑自己刚摸的是一块寒九天的冰块了,只一瞬那寒意就直蹿她的脑门。 梁允泽收回了手,低眸敛目喝茶:“说你的正事,我冷不冷与你什么干系?” 林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将右手食指放到了嘴边,一副要与他决战的模样:“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梁允泽是不是被你杀了?” “......”梁允泽无了个大语,他也站起了身,“怎么,身上冷了点就是鬼了?” 林真见他朝自己行来,连忙后退,见她吓成这样,梁允泽突然忍不住好笑,朝她走了过去:“怕我?” 林真直退到浴桶边,身子抵着浴桶已是退无可退,她闭眼哀嚎:“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咬手指了,告诉你我可是处女,人家说处女血灭鬼最厉害,你会魂飞魄散的。” “......这都哪儿看的歪门邪道。”梁允泽服了她了。 “嘶,好冷。”林真动了一下,因为身后的浴桶也寒冷得惊人,她不由得看了一眼浴桶内,那一桶的水啊黑得跟锅灰似的,而且冒着寒气,不用伸手去试探都能感觉到一股冰凉之意从桶内黑水里直扑面门。 “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林真看一眼那黑水,转头又看向梁允泽,一脸的惊叹。 “......”梁允泽皱眉,他感觉他真的要被林真给活活气死,“行了,你不说事就给我滚,我要睡了。” 林真咬牙:“你真不是鬼?” “怎么,想陪我睡?”梁允泽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将她的小手径直送到自己胸膛前,“要不要仔细感受下,我这心脏还有没有在跳。” “好冷。”林真尖叫一声。 梁允泽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体温非常人所能承受,赶紧又放开了她,她一得了自由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她怔怔地看着梁允泽。 梁允泽闭了闭眼,解释说:“我只是生了一种怪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林真:“......” 屋里静默了片刻,梁允泽又坐了下去,继续喝茶:“你到底来找我做什么?” 刚刚被他抱进怀里,林真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扔进了冰窖,寒冷扑腾而来,梁允泽从上到下都让她感觉不到半点温度,比冷血的蛇还要冷一万倍。 “你这病......有得治吗,会死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至少现在每次发病都还能控制......” 说到一半他抬头看她,那少女一双眼睛写满了期待,梁允泽瞬间就怒了:“林真,合着你听说我有病,第一反应就是盼着我死是吧。” 那她应该盼着什么?! “告诉你,本王死不了。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桎梏。” 他是真怒了,骂林真都骂得面红耳赤了,配合着如今极低的体温呼出大口大品的白气来,林真讨好的笑了一下,忙将怀里的富国论交了出来:“瞧你说的,我身为下属,关心您的身体是应该的,您这是想哪儿去了。” 梁允泽皱眉瞪着她,她这个水性杨花的死女人到底明不明白那天晚上他亲她的意思,明不明白他说那些话的意思,现在还跟他搞这套。 随之梁允泽又生起自己的气来,他把头别向一边不想看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