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事情理出了条理,可却卡在了怎么进宫这一条上没了办法。 郭齐安只是五品武,他自己都无诏不得入宫,更遑论他侄女;郭府终究不比长信侯府,纪家在宫里还有个颇为受宠的德妃,纪夫人自己又是一品的诰命夫人,要进宫简单得多。 可进宫是为了查纪琰的事,林真可跟纪夫人张不开这个口。她柞在逍遥楼的后院那片池塘边钓鱼,但心思完全没有在钓鱼上。 郭枫和纪琰在旁边拌嘴,弄得她越发心烦意乱了。 “真真,你喜欢吃炸酥鱼吗,我家厨房做的炸酥鱼可好吃了,你要是喜欢我下次给你带。”纪琰说。 林真冲他嘿嘿一笑:“这种事情你不需要问我,直接带来好嘛。” “好。”纪琰一本正经地回答,“你钓到鱼了吗?” “你在这儿吵吵怎么钓得到。”郭枫朝他翻白眼,又看着林真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允许他来往郭府,你不会真瞎眼了要嫁给他吧。” “真真才没有瞎眼......” “行了。”林真打断二人,看着郭枫问,“这两天城西那头有什么消息?” “你是说瘟疫的事吧。”他摊手,“齐海王全权接手,在城西征用了一座权贵家的别院做为暂时的集中隔离地,又张榜广招奇能异士,希望能早日研制出瘟疫的解药。” “哦对了,听说他本人好像这两天也在准备着要亲自进城西去,说是要与所有的染病百姓同生死,共进退,王府好多幕僚拦都拦不住呢。”郭枫不免心中感叹,“他倒真有些魄力,换了我,我可不敢进那人间炼狱。” “齐海王......”林真眉头一挑,啧,这办法不就来了嘛。 直到掌灯时分,纪琰还在郭府里逗留,月季实在忍不住了问他:“世子爷,你这一天三顿都在郭府,难不成晚上还想歇在这儿?” 纪琰眼睛一亮看向林真:“真真,你希望我歇在这儿?我娘说只要你不烦我不赶我,我就是住在这儿她也不管。” “......”林真笑着摸他的手说,“乖,晚上了,是该回去休息了,你喜欢郭府,明天再来就是。” 纪琰像只被她顺了毛的小猫,别提多温顺可爱了,他凑到她身旁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块纯白色玉牌来,那玉牌手掌大小,正面镂了一个‘琰’字。 “真真,送给你。” 林真接过玉牌看了看,纪琰解释说:“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玉牌,我娘说那年我哥哥去世后我也一直身体不太好,就特意买了块玉给我贴身戴着,玉养人,那以后我的身体也就渐渐开始好了。” “这玉养你多年,适合了你的气息体质,与你几乎为一体,为何却要送我?”林真扬了扬手头的玉问他。 “以后我们夫妻恩爱,形影不离,它在你身上跟在我身上就没区别了。”他嘿嘿一笑,“总之,这个是我的命,我把它给你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呃,为什么莫名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要。”林真把玉塞回他手里。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不是。”林真解释说,“你送我东西,我也得送你东西那才叫礼仪吧,可我没东西送你。” 纪琰贴到她近前不由分说就拔走她头上一根缠枝银簪,笑着说:“我看真真天天都戴着这根簪子一定很喜欢,我就要你最喜欢的这个。” “喂,哪有强送的?” 纪琰把玉牌塞给了月季,转头便出门去了,只有声音在外头飘荡:“真真我明天再来看你,给你带炸酥鱼。” 月季看看手里的玉牌,再看看林真,林真抚额不免抱怨:“他真的是个傻子吗?” 月季解释说:“大夫的断言是世子的智商只是八岁孩子。” “少主,你找我?”这时,林澈进屋。 月季便放下那玉牌,自觉的退出屋去并关好了门。 林真虽然无奈却也只好先将玉牌收好,她看向林澈说:“你武功高强,带我去齐海王府,我要见梁允泽。” 她一个人其实也可以,但是有林澈在她会更放心。 躲过第二波夜巡,林澈将林真放在了亮着灯的一间屋外,这里是整个王府最通亮的地方,估计就是梁允泽的书房了。 待到书房门开,好几个男子从里头出来然后相继离开,接着便是长青进了屋去,林真跟着摸了过去,刚到门边,长青的剑就架上了她脖子:“但敢半夜闯王府,找死?” “喂,我可是你们王爷的红颜知己,你打扰我们幽会,小心王爷治你的罪。”林真轻轻将脖子上的长剑拨开。 这时梁允泽已经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