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的身份对你来说更有利用价值。
这个人叫伊森·本堂,日裔美国人,是CIA方面派出到敌对组织的谍报人员。在和联络员接头的时候暴露,被组织成员击杀。
当然,这个消息不是你问出来的,而且你怀疑这个说法也不是实话。
他之所以送命是因为手腕被咬断了,这种方式作为杀人手法未免太别出心裁了。
但没关系,这不重要。
在你们互相交换了彼此(约七成都是虚假)的个人情报,他也答应了帮你疏通一下签证的事情。然后,在伊森本堂神情凝重开口要说话前,你抢先握住了他的手。
“本堂先生,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说:“能否请求您以囚犯的身份,和苏格兰一起、再回到那个组织去呢?”
伊森本堂在遭到刑讯前就死了,琴酒将他的尸体
() 交给诸伏景光,要求他用所谓的「仪式」进行复活,以便于问出更多情报来。
除了忠心,这也是对诸伏能力的一次试探。如果他真能将「复活」的伊森本堂带回去,想必诸伏景光在组织的地位还能够再进一步。
“嗯,我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伊森本堂在这么回答之后,用带点探究的目光看着你:“但片山小姐,你为什么愿意帮助我做到这个地步呢?”
伊森本堂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迥然于诸伏和萩原这些美青年。硬要说的话,他更接近于松田阵平那种英气凛然的类型,只是远没有松田锋芒毕露。他被磨得很钝了,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眼光却很毒辣。
他会在意什么呢?
“……是的,我的确有个不情之请,”你直视着他的双眼:“有名教徒背叛了教会,他偷走了导师留给我的重要资料,想作为在那个组织一路高升的投名状。”
“我希望您……为我除掉他。”
萩原和诸伏几乎同时看向你。
尽管你经常与人密谋些不太能见光的事,但那不是雇工就是你的信徒,和伊森本堂说这种话显然太出格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伊森本堂没露出任何多余的表情,他的眼睛还是紧盯着你。
或许这时候微微移开视线效果会更好。
“他叫克利夫顿,先生。”你略略垂下眼帘,说,“当你见到他的时候,你自然就会认出他来。”
克利夫顿是个有点年纪的大叔。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灯10】的先见者了。
他很强,也的确用的很顺手。但所有信徒里你最讨厌他。
他不是你的熟人,他的每一次晋升也都不是你主持的。
你讨厌他。
上辈子他每天清晨都会早起迎接黎明,然后对别人说一些神神叨叨的话。
只要一打照面,伊森本堂绝对能够认出他来。
“好,我记住了。”伊森本堂的眼睛还是盯着你不放:“我会为你除掉他……但前提是,你要告诉我真正的理由。”
他的嘴紧紧抿着,表情紧绷。是因为你的年龄太轻了吗,能从他神情中读出几分长辈般的认真严肃。
……试试看。
你故意撒了谎,在他的步步紧逼下又扯了几个破绽百出的借口。
终于,你像是被追问到无路可走了,才终于吐露实情。
“克利夫顿和我有分歧……我被骗了。”再抬起头的时候,你的眼眶泛红了:“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大功业竟然是那样的。”
“翼,”诸伏景光想要朝你这边走,被萩原拦下了。
伊森本堂仍然紧皱着眉头:“什么样的?”
“成功进入辉光的时候,会有成百条魂灵再也不会从梦中醒来。”你说:“我害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了。”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
你的肩膀。
原来他有个女儿啊。
你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想。
……
因为伊森本堂和诸伏景光要商量一下后续计划,于是诸伏在你这里又做了一顿晚饭。
饭后,你回到书房准备继续作业,萩原研二却紧跟着你进来了。
“小翼,关于大功业的事,是真的吗?”
他问你。
“关于这个问题啊,”你对他笑了笑:“我当然会撒谎了,你不必为我担心的。”
“是这样啊,说的也是。”他深深地看了你一眼,又笑起来:“记得早点休息,和本堂先生交涉还挺累人的,是吧?”
你对他笑了笑。
当然,你已经发电报给了克利夫顿,告诉他有不自量力之人意欲阻碍你们的事业,请他先不要与你汇合,而是去敌对组织内见机行事,彻底摧毁他们的企图。
不管敌对组织在密教知识上多么贫弱,克利夫顿又有多强,克利夫顿一个人面对那么庞大的组织都是无法取得完胜的,所以你许诺让他先行,后续会派其他信徒协助。
当然,那是永远不会到的增援。
你已经有了更好的,不再需要他了。
而让诸伏这回带走的密教书籍里,你则似是而非地描述了先见者的特征,并警告那位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