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办事的时候……”她顿了顿,嘴角浮起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继续道,“能伸能缩,又变成男的了!” 静临听得心里发闷,随便敷衍了几句,跟着人流往卢昭容家门前移动。 “都让让、让让!” “逃犯已经捉拿归案,大家伙都散了吧!” 一群差役从卢昭容家门口出来,头前两个开路,中间几个拿着人犯,最后出来的是李捕头。 静临往前凑,想确认那人犯到底是不是当日的卖货妇人,却被眼尖的李捕头看到。 他还记着这位,更记着孝亲娱佛节的阵仗,想卖个人情,便笑着走过来,一拱手,“冉姑娘,又见面了!” 静临见了礼,便听他好心地嘱咐,“这贼人扮成卖首饰的走街串巷,已经盯着你们这片有些日子了。冉姑娘,最近家里门禁关严些,怕是还有同党没落网呢。” - 翠柳和银儿听静临说完俱都沉默。 半晌,银儿方才后怕,“那日若不是听了你的话,后果真不堪设想。” “你怎么看出来不对劲的?”翠柳皱眉苦想,“我记着他面皮可嫩,说话也是女声,走起路来扭腰晃屁股的,一点都不像男人。” 静临想到方才那妗子说的话,脸上不由微微发热。 “还是不一样的,我当时也不确定,凭着直觉罢了。” 卢昭容是什么时候知道对方是男人的?是案发时才知晓的,还是更早一些?静临心中有一双影子,那是娱佛节当晚,大雪中相依相偎的卢昭容与桑冲。 “想什么呢?” 银儿凑过来问。 静临回过神来,正犹豫着说不说,便听茶水铺子门口有个声音在问,“冉姑娘在吗?” 是个公鸭嗓子。 翠柳一马当先跑过去,静临和银儿跟在她后边,到了门口,便见名安头戴雪白的貂皮暖耳,身披一件簇新的银红披风,打扮得像是年画上的玉面小神君,先是笑呵呵地道一声“翠柳姐姐”,之后才与静临拱手,“冉姑娘,我爹听说乌义坊出了事,便派我来给您和两位姐姐送几个护院。” 静临这才看到,他身后还跟着四个精壮汉子,看着像是身手不错的样子。 翠柳已经听银儿嘀咕了一晚上,后知后觉,总算明白了段不循对冉静临的意思。她是狗肚子里藏不住二两香油,这就回头朝静临做起鬼脸。 静临瞪了她一眼,有点不自在,干巴巴道:“不用了,主犯已经落网,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名安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姑娘勿要推辞,我爹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姑娘一定受惊了,这几个人在外面把守,也是教姑娘安心。您放心,过几天定案了,我就来把他们撤走,绝不打扰姑娘。” 静临犹豫,名安怕她再拒绝,笑了笑,转头便要走,回去与段不循复命。 翠柳追上几步,“噯!这么冷的天儿,你喝杯茶再走罢!” 名安看了眼静临,见她没再说什么,方才松了口气,与翠柳说起话来也随便了许多,“正好想歇歇,有劳姐姐了。” 翠柳让他进屋坐,给倒了茶水,又道:“你等着,我去灶房拿几样点心来。” - 柳平喝得醉醺醺,刚到家门口便被两个护院拦下,“什么人?” 问得柳平发懵,半晌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你问我什么人,我还想问你什么人?” 柳文龙眯着一双醉眼,“三叔还不知道呢吧,这是段大官人派来保护你嫂嫂的!” 他故意将“你嫂嫂”三个字说得很脆,像是火镰的刺啦声,烧得柳平从里到外地燥。 “你们都给我滚,”柳平大着舌头,一边扒拉一个护院,“让开,让我进去!” 护院不认识他,膀子一甩,便把他摔到了地上。 柳文龙赶紧去扶,“三叔你何苦呢,这帮奴才仗着段不循的势,咱们惹不起!” 酒壮怂人胆,柳平灌了几口黄汤,又被他存心撩拨,便觉得整个宛平县都是他的。怒气一涌,轻易将柳文龙虚扶的手甩开,莽着头就要往里硬冲。 两个护院提拳就打,他拼了力气也支撑了两招,见行不通便撒气了酒疯,转拳脚功夫为嘴上功夫,后撤一步,磨磨唧唧开骂。 老苍头耳朵背,这才听到动静出来,一见是这情形,赶紧来跟那两个护院解释。 一边将人搀着往回走。 柳平这股邪火本就没发泄出去,又见老苍头的话都比自己的好使,更是恼怒,反手揪住老苍头的毛领子,咬牙骂道,“狗奴才,谁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