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吻接着在裴少煊的唇瓣落下,同时一点点、一寸寸蚕食着仅存的理智。
窗外丝丝雨落,啪嗒啪嗒打在窗沿和车顶,像是额外把他们舍在一个桃源,暂且忘记所有的苦与恨。
裴少煊轻喘着,“......你不必勉强自己。”
他握着姜云舒双肩推开了距离,偏过头的脸上一双猩红双眼格外瞩目,里面充斥着不明其状的欲望。
姜云舒怔怔看着,那张再也不掩饰情绪的脸,令她的目光驻足在那里,听了他的话后又觉得好笑,继而主动攀附了过去。
布满欲望的脸,伴随着马车外的雨声,一点一滴敲打着她的心弦,也令她打起了坏心思。
视线一路从那双下垂眼,下滑至微颤的喉结,作乱的意图过于显眼。
而她轻而易举、毫无阻拦地放了过去,冰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敏感之处。
裴少煊不由自主咽了咽,喉结在姜云舒的指腹来回滑动。
见状,她轻笑道:“你觉得是勉强吗?”
姜云舒能感受到肩上的手渐渐收紧,她继续加油添火,“既然你认为是勉强,那我可要走了。”
裴少煊沙哑着开口,“是你说的,我不会放手了。”
望着那双因
自己而执拗起来的脸,姜云舒内心窃喜,暗道他真是好骗。
就在她偷乐期间,裴少煊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几近要嵌入进他的身体之中。
滑嫩的舌尖溜入口腔之中,细碎的吻顷刻之间变为了唇齿间的交缠,在裴少煊夺回主动权那一刻,就注定了此次的“深入交谈”不会轻易结束。
他们彼此互相探索,谁也不愿意放松一刻,如火似烛,胶黏在一起。
“殿下、皇妃,已经到了府邸门口,快些下车吧。”
车帘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上头的两人,姜云舒率先停下动作。
恍惚间,她被吻得发昏的脑袋空空,半晌后门外再次响起催促声,才慌手慌脚地整理起仪容。
要是让他人瞧见了衣冠不整的模样,那方才的事情......
她不敢再往深处想下去,继续整理着衣裙。
裴少煊正了正神色,嗓音低沉道:“现在下来。”
紧接着他又侧过头,“夫人不急,你慢慢来。”
待姜云舒整理好后,眼皮微掀就瞥见裴少煊视线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
熟悉的姿势、目光,还有相似的脸。
脑中忽然回荡起北城皇帝的那句话,“我们
父子俩看人的眼光还真是一致。”
那道声音犹如在她耳边徘徊,令她一惊,泛起冷汗。
“怎么了,头上还渗出汗来?”
裴少煊拾起衣袖在她额角轻拭,动作轻柔,暂时缓解了她的情绪,“没事,大概是车内太闷热憋出来的。”
姜云舒搪塞过去,不愿多提,她躲过裴少煊再次伸来的手。
只听他低声解释道:“发簪歪了,他们会发现的。”
他的声音轻柔,不裹夹过多情绪。
然而扑面而来他的气息,令姜云舒再次想到了方才两人的举动,冷却的面容再次变得绯红,连话语都是磕磕绊绊,“知,知道了。”
两人携手下车,僵硬、不自然的模样还是被底下等着的翠竹和阿七瞧出了异样。
翠竹撑着伞快步向前迎了上去,歪头问道:“殿下你可回来了,宫内的那些豺狼虎豹没有为难你吧?”
伞下的姜云舒抿唇摇摇头,一个劲用五指合并的手掌扇起风,装模作样地说道:“今儿的太阳可真热,你说是吧翠竹?”
说罢,她不自觉地瞄了眼旁边的裴少煊,对上视线又轻啧一声,现在看过去不就是讲明了吗?
早就注意到两人神色出现异样的阿七,很
快了然于心。
唯有翠竹蒙在鼓里,她看了眼天,乌云密布,满地都是水坑,嘟囔道:“现在哪来的太阳。”
待姜云舒和裴少煊走远,阿七轻敲着她的脑袋,“笨!”
“阿七,这已经你这月第八次说我笨了!”
“还有,敲我脑袋会变笨的!”
翠竹追在阿七身后打闹,嚷嚷着要给自己报仇。
......
夏夜多雨,雨水落在白日炎热的地面上蒸发出热气,闷热的风穿堂而过,袭来滚滚热浪。
沐浴完的姜云舒择了一件单薄纱衣,披着一件大袖衫,手举着烛光漫步在廊中前往无人光顾的客房。
她唤来楼弃守着门口,紧接掩上门,打开侧边的窗透气,信纸渐渐展开在桌上。
这怎么有第四个?
她抽了出来,厚厚的信纸看见上面写着硕大的三个字,萧庭言。
姜云舒:......
想来也不会有太多正事,如此想着,萧庭言的信被她放至最后。
她率先仔细看起第一封父皇的信,左右不过是慰问她北辰近况,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就在姜云舒看到末尾时,她清晰可见几个字,“身体已有好转,且勿担心”几字,心中舒了口气,不知是
不是萧庭言回去之后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