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奖赏的翠竹,走回来复命,一走近就发现了姜云舒的异样。
她掩嘴惊叹道:“殿下,你怎么中了暗器!”
回过神的姜云舒抬起头,翠竹所说的“暗器”更加显眼,且晃人眼睛。
什么暗器,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伸手去摸,却遭到了翠竹的制止,“殿下别动,我来帮你!”
萧庭言也奇了怪,绕着姜云舒走了一圈,也没看见有不明物体掉落。
翠竹着急忙慌地跑到姜云舒身边,取下了插在头顶的“暗器”。
当翠竹将东西放在众人眼前,看清了“暗器”的真面目。
她疑惑道:“怎么是个金钗?”
姜云舒似笑非笑,忽然之间明白了翠竹为什么这么说。
以及萧庭言是怎么把金钗插进去的。
她憋着火气,脸上笑得瘆人,“萧,庭,言!”
正准备偷溜的萧庭言,听到姜云舒的低吼,就要加快脚步。
“你信不信,我让舅舅三餐让你只吃三分饱。”
“好好好,我信,你别跟父亲说,不然你表兄我真的会饿死在那儿。”
民以食为天。
在萧庭言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他挫败地走了回来。
小心打量着姜云舒的眼色。
只见姜云舒向前几
步,萧庭言立马捂住脸,“母亲说了,打人不打脸!”
她皱了皱眉,萧庭言的脑袋都在想点什么?
直到两人的距离,只剩下半掌,姜云舒正色道:“我这里有封给父皇、皇兄和舅舅的家书,分别三份,单独给他们。”
她将细小的纸卷递给萧庭言,两人掌中相交,在外人看来有些过头的亲密。
反应过来的萧庭言,点头应下,“好,我会给他们的。”
“你就送到这里吧,再走就要到城门,你回去路远,注意安全。”
“好,你也保重,一定要平安。”
萧庭言翻身骑上属下牵来的黑马,和姜云舒挥手告别后,引领着车队朝城门口走去。
姜云舒也收回视线,打道回六皇子府。
......
“我问你们话呢,六皇妃在哪里!”
姜云舒刚走到大厅门口,一个瓷花瓶向她脚下砸来。
翠竹惊慌护着姜云舒,“殿下小心!”
楼弃将她轻轻放下,方才砸向姜云舒时,便立刻把她抱到危险之处。
白净的花瓶四分五裂,如同在提前告知她即将发生的事情。
裴少煊狠厉的眼神接踵而来,他双眼猩红,像是大开杀戒的死神。
“姜云舒你真是厉害,刚在驿站那
边和小将军亲密分别,如今又冒出个暗卫!”
他讥笑道:“还真是万人迷,是不是改日本宫夫君的位置,也要拱手让人了。”
像是看破什么,他又添了一句,“哦不对,你就喜欢这种刺激感,对不对?”
裴少煊步步紧逼,话语更是咄咄逼人,一把接一把的刀,捅在了姜云舒的胸口。
她准备开口时,对面的裴少煊连续快速眨眼三次。
再看阿七身后的屏风,隐约有道黑影动了动,姜云舒心里有了个大概。
“啪!”
在众目睽睽之下,姜云舒一巴掌甩在了裴少煊的脸上,清脆又响亮。
“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宫,当日婚后请安,得知德妃与你的事情,本宫还没跟你深究!”
“大漠时,你说本宫是你唯一喜欢的人。”
说到情深之处,姜云舒想到了上一世,谢司珩握着她的手,与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到头来,只有她一个人当真,他们则当成笑话。
她饱含热泪,话语变得哽咽,“看来,大婚之日你不愿与本宫圆房,想必也是为了德妃吧?”
“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谁也别干涉谁!”
姜云舒拂袖离去。
翠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唉,姑
爷你!”
“随她去吧。”
望着不可低头的裴少煊。
她叹了口气,看着姜云舒走远的背影,最后还是追了上去。
德妃从屏风后缓缓走出,噙着嘴角的笑,逐步靠近裴少煊。
除了阿七之外的下人,识趣地退去了大厅内。
德妃的心情极佳。
尤其是当她听见,姜云舒说裴少煊因她而没有圆房的时候。
白皙的手攀上裴少煊,故意弯身在他的耳畔,吐出温热的气息。
“你呀,原来还挂念着本宫,不是让你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吗?”
德妃说着假话,却期盼从裴少煊的口中,听到让她开心的真话。
裴少煊抽回手,头也瞥向一处,“别动。”
“你害羞了?”
德妃妩媚的双眸,扫视起裴少煊的脸庞,最终在他的唇上停下。
裴少煊感受到那股炙热的目光,他立即转移话题,“娘娘今日,不是光为了听我们夫妻吵架吧?”
德妃娇嗔道:“怎么这么生疏,我们不是说好,就算以后不能做夫妻,也要做挚友吗?”
这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