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瞧见那副可怜兮兮模样,内心有了动摇。
但立马恢复了理智,要是次次如此,岂不是要被裴少煊抓住把柄,只要自己一说他,就露出个委屈脸给自己瞧。
为了杜绝这个行为,姜云舒摇摇头。
裴少煊的倒八眉,变得更加无辜,惹人心软。
这一举动收获了翠竹助攻一位,她替裴少煊叫嚣着不公平。
“殿下,这样对姑爷多不公平,你们新婚应该好好培养感情才是。”
翠竹分别牵起两人的手,在姜云舒木楞的眼神,把他们的手搭在一起。
她一副认真的样子,微微嘟起的嘴,在达成目的后放下。
双手叉腰,教诲着姜云舒,“殿下和姑爷,要好好的才行,听翠竹的话肯定没错。”
绝不能让殿下放过每一个优质男子,不然又跑去找那个破质子怎么办?
翠竹擦擦虚无的汗,小声感叹道:“唉,还得看我。”
姜云舒瞧着在旁窃喜的翠竹,不禁感叹,裴少煊什么时候打入了公主府内部,把翠竹给收买了。
她侧头看向无法摆脱的裴少煊,干脆认命,“好吧,只许这一次,下次不许......”
“不许再在广庭大众下,这样,
这样亲密!”
姜云舒眨了眨眼,脸上红了起来,下一段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裴少煊温声细语哄着她,“好,一切以夫人的安排。”
几人欢欢喜喜地踏入了府内。
暗中的一双眼睛看完这一幕,悄无声息地淹没在人海中。
......
姜云舒坐在铜镜前,擦拭着湿漉漉的发丝。
忽然一双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长帕。
“在下来帮夫人擦干吧。”
“我自己来就好,你身上还有伤,好好躺着吧。”
姜云舒出言婉拒,回头想要抢回长帕,却被裴少煊单手压下。
他的眼睛笑成一对月牙,“夫人方才不还答应翠竹,和在下培养感情吗?”
“在下占着夫人的夫君名号,总要为夫人做些事情,夫人安心享受着吧。”
见裴少煊如此说,姜云舒也不好再推脱,经历一天,她委实身心疲惫。
裴少煊将她的长发瞥向一侧,再压过她的双肩,靠在自己腰间。
手上的动作轻柔,认真地擦拭每一根发丝。
耳边响起的沙沙声,像是一道道催眠音传入姜云舒的耳边。
不知不觉中,姜云舒居然浅寐起来,胸腔随着均匀地呼吸上下起伏。
良久,姜云舒的一头黑发,已然被裴少煊擦干变得蓬松油亮。
他弯下身子,眼眸垂下间,姣好睡颜的姜云舒闯入眼底,微微波光亮起,紧握长帕的手不自觉捏紧。
看了半晌,他低声叫醒姜云舒,“夫人,你的发丝已经干了,我们上床睡去吧。”
姜云舒迷迷糊糊地应下,又娇又糯的睡音,击中了裴少煊的神经,某一处也是。
感到背后传来异样的姜云舒,睁开朦胧的双眼问道:“你又受伤了吗,怎么身上有凸起。”
朦胧迷糊的姜云舒有些担心,揉了揉眼睛,伸手便要去摸。
裴少煊擒住她伸来的手腕,不自觉动了动喉结,声音有些喑哑,“夫人别再动了,在下不想在你没有同意之前,做出那种事情。”
他向后倒退半步。
忽然没有可以倚靠的东西,姜云舒踉跄一下,顿时瞬间清醒。
也明白了裴少煊所说的意思。
她竟然差点摸了......那里?
姜云舒目光怔了怔,羞涩的目光,和娇嫩的脸庞,透过泛黄的铜镜,折射进裴少煊幽黑的眼眸。
他直直望着铜镜里的姜云舒,低沉道:“我出去一下,夫人先睡。”
姜云舒抬头
,想要追问时,只看见了铜镜里的背影。
大半夜还有什么事,值得裴少煊去忙?
她有些疑惑,但总归是压在了心底。
等她摸上床,柔软的床榻,让她快速地进入梦乡。
姜云舒在“她”的带引下,穿梭在高大的建筑之中,诵经声在耳边缭绕不绝。
余光像是瞥见了感兴趣的东西,“她”停下了脚步,趴在门框边向里面看去。
约莫五十岁的老和尚,脸庞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五官柔和给人莫名的亲切感。
他正和对面华衣妇人说些什么,妇人的身影给姜云舒熟悉的感觉,但“她”的目光集中在老和尚身上,以至于妇人的身影朦朦胧胧。
视线下移,姜云舒瞅见了老和尚手中的竹签,就在她疑惑之时。
下一秒——
“皇后娘娘,此签的寓意,您还是不要往心里去,事在人为,每一个动作都会影响将来,瞬息之间万物都在变化,您也不必过于担忧。”
老和尚的称呼,令姜云舒不经意想起了自己的母后。
可她的记忆中,并未这样一段,看来这也只是一场梦。
老和尚出言宽慰着面前的妇人。
就在“她”看过去时,姜云舒愣住了
,那位妇人分明就是她的母后,她逝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