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小城,福利院并不多,走访几家福利院都没有什么那年的记录。
“没有。”
“没有。”
“没有这样的孩子。”
俞秋曼拿出笔在福康、儿乐、来京、福利院的后面打了个叉,现在只剩一家名叫胜京的福利院没有走访过,这家福利院比较偏僻,俞秋曼显得有些丧气,不过还是踏上前往福利院的路上,要是这次还没有希望,那这唯一一条线索也将消失。
她来到福利院门口,这家福利院与其他家略显不同,朴素的装饰,却配着一副巨大的铁门,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哪户古朴的家族,走进去,雪白墙壁画着普通的彩绘,另一面墙上挂了满了孩子们的作品。
一只鱼飘在天上,一只鸟游在水中,这幅作品很有意思,俞秋曼看着画作,独自嗔笑道:“这副画挺有意思的。”
身后,福利院的院长走了过来,他的年纪很大了,头发和胡子都花白了,简朴的衣衫和整洁烁朗的外貌形成鲜明的对比。
俞秋曼此时转过神来,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开口说道:“您是院长吧?”
“是的,这位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是想询问一下,在七七年左右您有没有收养过两个孩子?”
“七七年?”院长看起来有些激动,不过又很快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院长迟疑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我可以帮你看看。”
俞秋曼和院长二人一行来到福利院的资料室,说是资料室,不过是走廊尽头的一个破旧的废弃教室,两人打开门锁,翻开陈旧的记录本,院长说道:“七七年,收养过两个孩子,一个是男孩,另一个是女孩。他们是一起被抱来的,后来女孩子被人领养了,男孩就留在了这里。”
“什么?!两个孩子?!一起抱来?有没有可能这两个孩子就是总裁的孩子。”俞秋曼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他们有没有什么特征,或者备注过什么信息?”
“送来以后,福利院给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男孩子叫聂胜男,女孩子叫聂萍。”院长扶了扶老花镜,静静地说道。
“京眠市?!聂胜男?!”
袁萍这边酒醒了刚刚起身,却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头痛的厉害,她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在床上坐了起来喊道:“老陈?老陈?”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袁萍定睛一看,房间里只有一张纸条,“昨天发生了什么?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起身去桌子上喝了一杯温水,一杯过后,她感觉身体好多了,便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聂胜男,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袁萍闪过陈光明的手,继续说道:“哪怕一刻?也未曾有过?”
她拿去那张纸条上面写道:“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她连忙拨打了陈光明的电话,“嘟嘟。”两声过后就是挂断。
陈光明一个人驱车离开了C市,再也没有了一分想照顾袁萍的心。他拼命地咬着牙,用手不断地砸向方向盘,油门踩到底,眼泪不停地滑过脸庞,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衫,车子越开越快,快到只有耳边的风声和飞速倒退的世界还在他的身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冲击内心懦弱的自己,才能释放自己的苦楚。
“喂!你不要命了!”旁边的车辆鸣笛吼道。
“真是个疯子!”
陈光明充耳不闻,单手握着方向盘,有那么一刻,他想过死亡,但是理智又把他拉了回来。他慢慢降低了速度,一路上有惊无险,陈光明回到了京眠市,回到家后,他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望着自己亲手布置完的新家,墙纸都是他用心选的,家具也是新添置的,想着昨天还在身边私语的幻影,他拿起杯子重重地砸向地面。
玻璃破碎了,连同陈光明的一颗心也跟着四分五裂,难以复原。陈光明的心隐隐作痛,他发疯一样地怒吼,痛哭。
坐在地上,用手捡起破碎的杯子,尖锐的玻璃割破了他的手,他毫不理会,任由鲜血直流,仿佛只有疼痛才能麻痹他更痛的心。
陈光明拿起手机给袁萍发送了一条消息:“咱们分手吧,这两天你来把你的东西拿走。”
袁萍收到了消息,心中有些愧疚,可只是淡淡的愧疚是因为伤害到了陈光明而抱歉。她望了望窗外,陌生城市给她带来莫名的空间和安全感,人总是去伤害最熟悉的人。
俞秋曼正在福利院和院长细细交谈着,现在从院长的口中得知:“七九年他们收养了两个孩子,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双胞胎,之后女孩便被一户人家收养,男孩子便一直留在福利院。”
可是,如果是双胞胎,两个孩子应该年龄一致,但是记录显示,男孩三岁,女孩两岁,很明显,院长在说谎,但他为什么要说谎?他要隐瞒什么?
俞秋曼没有戳穿院长的谎言,只是静静地听院长说着,记录着有用的信息。
“那现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