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鲜花饼?”王唯一好奇。
“活儿干的好,望春楼姑娘赏过我一块鲜花饼,叫我去厨房领。我看见大厨在做。”
“怎么做?”
“把花瓣洗干净,撒上白糖和面粉团成馅儿,包到饼里。然后放进平底锅里慢慢地烤,直到两面微黄,屋子里都是甜味儿。”光是闻着就有点儿腻嗓子,于是他不碰甜食。
轮椅边上一重,她身子靠了过来。眉眼间有倦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殷长衍脱下外套给她盖在身上。
有蝴蝶飞过来,停在她鼻尖。痒痒的,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殷长衍挥袖,撩开蝴蝶。
傍晚,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又有蝴蝶落在她脸上。
殷长衍习惯性挥袖去撩。
突然,那种鬼使神差的感觉又来了。
他看着自己三指捏住蝴蝶翅膀,然后慢条斯理的扯开。蝴蝶在他指间裂成三部分,毫不留情扔到地上。
有什么地方不对。
王唯一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一声。”
“我也想多看看花。”
“这都多晚了,看什么花。走走走,回家。”王唯一先给殷长衍穿上外衣,然后用外衣绑好花,背到背上。推着殷长衍回家。
家里。
“没有饭,烤鱼在锅里热着。先吃桃子垫一垫好不好?”王唯一端来一盘削成牙的桃子。
“嗯。”
心有歉意,王唯一主动喂殷长衍。
殷长衍薄唇微启,咬下桃子。上半身靠回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
看他这样子,好像不太喜欢吃桃子。
王唯一伸出的手顿了一下,撤回来一点儿。
指腹上有一道濡湿印迹,他咬桃子时无心舔到的。他应当是无意的,但她被含时,后脊椎窜起一股麻意直冲天灵盖。
临江边那一晚的事儿一截截地在大脑子来回播放。冰凉的舌尖从脸到脖子,再往下到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地方.....诶呀,吃块桃子给脸蛋散散热。
王唯一刚叼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嚼,一片阴暗从头顶压了下来。
殷长衍唇挨着唇咬走了桃子漏在外面的部分,桃子“咔嚓”一声断开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大得像是谁家在点炮仗、然后扔到她心口。
“你偷亲我。”王唯一眉眼弯起,亮晶晶的。
殷长衍咽下桃子,太甜了,他不喜欢。她边想东西边红脸,他突然就想咬一口。找了一圈,只有桃子能下嘴。
王唯一反应过来,“不对,你这叫咬。”
“你刚才明明说是亲。”
呵,质疑她。
王唯一捧起殷长衍的脸,嘟起两片唇印了上去。他的唇又薄又凉,与她的绵软完全不同,像贴在刀片上。
唔......亲吻有点儿无趣。
王唯一刚离开,后脑勺多了一个大掌给她按了回去。
殷长衍与她唇齿交接,虎口用力、迫使她的唇开启一条缝儿,濡湿阴凉的舌尖探了进去......学着记忆中望春楼恩客与姑娘们的模样去亲她。
“这才叫亲。”殷长衍抵着她的唇瓣,轻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