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文婉刚刚那些话也是自己猜测的,生死状什么的,也都是自己编的,但有一点谢文婉觉得自己没有夸张,那就是去沙县做官有有危险。
想一想,一个战争刚刚结束的地方,百废待兴,说不定还有很多敌对势力需要清除呢?乱是必然。
现在看柳阔的表情,谢文婉知道自己说对了,沙县的事吏部确实没什么话语权。
“柳大人,你说我说得有道理吗?”谢文婉询问。
柳阔一脸尴尬,不过就算自己对沙县的情况不太了解,但柳阔凭直觉觉得谢文婉的话不可信。
退一万步讲,富贵险中求,就算是有危险,也是值得冒险一下的。
“这些官场上的事,本官不与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说,灵泉啊,为父的意思是,你们年轻人就应该趁着现在年轻多出去闯一闯,这沙县就是一次好机会。”
谢灵泉本来就没什么主见,刚刚听谢文婉说去沙县很危险,他其实已经萌生退意了。
现在又听柳阔说应该去,他又有些纠结。
看着谢灵泉纠结的样子,谢文婉笑了。
“爹,你觉得你这种性格能做好一县父母官吗?”
“左右摇摆,没有自己的判断。”
说完见谢灵泉脸色难堪,谢文婉又语重心长的说道:“爹,我觉得你还是适合在家里看书写诗画画,沙县十分贫困,你过去了,不但生活辛苦,还有生命危险。”
“您为了我们兄妹这么辛苦,我们兄妹心里过意不去。”
“你在那边受苦,我们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在盛京享福?”
柳氏见谢文婉劝谢灵泉不去,马上说道。
“你一个孩子懂什么,二爷,苦只是暂时的,你想想等你升官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谢灵泉想到两年后就能升两级,心中又有些向往。
“爹你别听谢文碗的,她说你不适合,那他舅舅就适合了,他还不是文弱书生一个。”谢文娟在一旁不满的说道。
谢文娟这样一说,谢灵泉马上又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谢文婉。
谢文婉好笑的看着谢文娟。
“谢文娟,让舅舅去是世子的意思,你要觉得舅舅不合适,自己去跟世子说。”“你...”谢文娟气得直跺脚。
此时,柳文修也站了起来。
“姐夫,你如果真想去沙县做县令,世子也答应的话,我无话可说。”
“不过,刚刚婉姐儿的话一点没有夸张,就算没有瓦勒人,沙县那边还有山匪,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剿匪,姐夫你觉得没问题吗?”
谢灵泉一听,吓得脸色苍白,他当了一辈子的少爷,哪里敢去剿匪啊,那些土匪杀人不眨眼,他做县令是文官,为什么要拿命去拼?
看出了谢灵泉的害怕,谢文婉也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说道。
“如果爹真的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去,行,那女儿就舔着脸去跟世子求一求...即使世子要退婚,女儿也要完成爹的心愿。”
谢灵泉一脸为难,忙说道...
“哪个,别急,我,我再考虑一下。”
柳阔看着谢灵泉一脸失望,这就退缩了?就算有土匪怕什么,陆家军可是在昆州。
“咳咳...”
柳阔使劲的咳嗽一声,来到谢灵泉身边语重心长的劝道。
“灵泉啊,其实剿匪说着恐怖,实际上也没那么恐怖,你想啊,陆家军在昆州,瓦勒人都能打走,一点小土匪根本就不是事...”
谢灵泉眼睛一亮,对啊,有陆家军啊,一旁的谢启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柳氏横眉冷对。
谢启文:“我笑什么,我笑你们柳家二房的人咋个个都脸这么大呢?”
“你一个小小的县令,自己的工作完不成,找人家陆家军帮你?”
“那这样何必找你去做县令,直接在陆家军里找一个人兼职沙县县令不就行了,还真当陆家军和国公府是你们柳家的?想用就用?”
说完,谢启文又严肃的看着谢灵泉说道。
“爹,我先把话说在这儿,你要真让妹妹去跟世子说情,那就只有这一次,这已经是妹妹为了你豁出去不要脸。”
“若是成了,以后你到了沙县就靠自己,若还想着到时候靠人家陆家处处扶持,那你不要去。”
“你不心疼女儿,我心疼妹妹,好好的一段婚事都得被毁了?”
“换位思考,这柳阔要天天找你办事,你是什么心情,你对柳氏是不是越看越厌烦?”
谢灵泉被谢启文说得有些惭愧,想想也是。
柳氏火冒三丈,骂道。
“你说谁柳阔呢?”
谢启文:“谁是柳阔我就说谁呗。”
“柳芸娘,我不给你找麻烦,你也不要来惹我,把我惹急了,我可不会留情...”..
谢启文从小到大对柳芸娘就没好脸色,所以,喊名字是常事。
柳氏:“你烧威胁我,我看你就是看不起二爷,觉得他干不了县令?”
谢灵泉脸一下就垮下来了,被自己儿子看不起,他自然愤怒。
谢启文一声冷笑:“少在这里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