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谢文婉等人进去一看,包房算是套房,一大套一小,一旁还有一个休息区。
柳家一家老小全都坐在大房间里,是一张大圆桌,柳阔和夫人马氏就坐在最中央。
谢启文看了这满满当当的一桌子人,好像也没空位啊。
“芸娘,把孩子们带到隔壁,灵泉在哪里等着呢。”
看着柳芸娘,柳阔很是慈祥的说道。
柳芸娘乖乖的把人领到旁边小一点的房间,里面坐着谢灵泉、谢文娟还有谢启鸿三人。
看见谢启文和谢文婉进来,谢灵泉轻言细语的道。
“来了,都坐吧...”
几人各自找位置坐下。
谢灵泉看着柳文修还是有些尴尬,毕竟前不久柳文修才受伤了,他都没去看一眼,如今自己又要抢人家的饭碗。
“文修,弟妹你们也坐...”
柳文修带着妻子孩子也都坐下了。
“说来我们兄弟好久没坐下一起吃饭了。”谢灵泉感慨道。
柳文修有些讽刺的说道:“姐夫你是大忙人,我又常年为生计奔波,不敢上门叨扰。”
谢灵泉一阵尴尬,柳家情况不好,他也是知道的,当年柳家将一大半的家当都给柳媚娘做了嫁妆了。
柳媚娘嫁入谢家不久,柳父便生病去世,柳父去世后,柳家败落,经济情况也一落千丈。
后来柳媚娘死,柳家更是不复往日,而谢灵泉在柳媚娘死了之后便跟柳家大房断了来往。
不止断了来往,还因为他娶柳芸娘的事,跟柳文修闹得有些尴尬,所以即使知道柳家日子不好过,他也没有过问。
想到此,谢灵泉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讪讪的说道。
“这些年你也辛苦了,还好,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听见谢灵泉的话,柳氏就差没翻白眼了,还没进入正题就已经服软了。
于是她马上说道。
“哎呀,文修,你也别叫苦了,你说谁容易啊,就说你姐夫,当年大姐姐怀孕生病他可是应治尽治。”
“家中的积蓄也是花的差不多了,我们二房家底本来就不厚,我嫁过来的时候,他可也是一贫如洗。”
“这些年我们二房可就靠我那一点嫁妆撑着呢,我的嫁妆能有多少,所以呀,我们这日子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见柳氏一副哭穷的样子,谢文婉冷笑一声,说道。
“说到嫁妆,我如今也定亲了,爹,我娘的嫁妆也该整理出来了,嫁妆单子我也找到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我来对一对。”
柳氏一愣,谢灵泉也是一脸尴尬,他想到那天柳氏说这些年他用的都是原配妻子的嫁妆,还是有些汗颜。
不过总不能对女儿说,你娘的嫁妆大部分都被我用了,于是说道。
“该整理该整理,你有空的时候跟你母亲对一对吧。”
柳氏气得差点没心梗。
“二爷,你不理俗物,很多事都忘记了,大姐的嫁妆当年她生病可已经花了不少。”
啊,谢灵泉一脸懵,他怎么不记得这事,可一看柳氏的表情就知道她这是想把原配的嫁妆占为己有。
谢灵泉觉得很羞愧,在大庆,女子的嫁妆是属于女子的私产,夫家是绝对不能占有的,连普通家庭都以挪用女人的嫁妆为耻,别说谢家了,再怎样也是候府。
因此,柳氏就这样直接说出来,虽然理由是为了给原配治病花了,谢灵泉还是觉得没面子,这不意思就是他这个做相公的没本事吗?当即就说到。
“花了就补上,我谢灵泉虽然没本事,但也不会挪用自己妻子的嫁妆。”
谢灵泉说得义正言辞,谢文婉暗暗在心中冷笑,这便宜爹还挺爱名字,她没有多说什么,愿意补上就行。
柳氏心中一个呕,可也知道不能在此时拂了谢灵泉的面子,马上委屈的说道。
“补,当然补,不要说得就我一个人是坏人一样,我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是那心狠之人,可二爷,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做事,咱们二房除了靠我的嫁妆收点租子,就没收入。“
“你这一句话就让我把姐姐的嫁妆补上,我怎么补?”
谢灵泉脸一下就红了...有些惭愧。
柳氏又对着谢文婉说道:“婉姐儿,你看你爹多好,咱家再没有银子,咱们二房再穷,都不愿意短缺了你的嫁妆。”
“是啊,四姐姐,爹这么疼你,你也应该对爹好一些。”谢文娟说道。
谢文婉好笑的看着谢文娟。
“五妹妹,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对爹爹好?”
谢文娟:“怎么对爹爹好?很简单,你跟世子说让他也给爹爹一个官做,连舅舅都可以帮忙,没道理亲岳父不帮啊。”
柳文修脸色一红...感觉自己真像抢了谢灵泉的工作一般。
谢文婉好笑,她说柳氏和谢灵泉今天这么怪异,原来目的在这儿呢?
“当初世子举荐舅舅并没有告诉我,我也没有资格去让世子给咱爹一个官做,不过我看五妹妹脸挺大,你去找世子说说,或许能行。”
谢文娜见谢文婉说着还笑意盈盈的,这语气分明就带着嘲讽,气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