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温随才意识到发生什么。
可一切太快,没给两人足够的反应时间。
席舟的手真的很大,干燥温暖,掌根附近和指关节有明显的茧子,应当是常年刻苦练箭的结果,温随自己曾经也是。
握住的时间其实也只一瞬,在临近尴尬的边缘,席舟就松开了。
“猫的性子还是厉害了点,我以前养过小狗,带回来第一天,就知道讨好人。”
“那为什么还要养它?”就因为它可怜?那给点吃的也足够了。
席舟想了想,“猫确实不容易养熟,不像狗天生亲人,但换种想法,一只猫本来特立独行,却愿意跟你亲近,那你对他它来说就是独一无二,也挺好的。”
温随其实还注意着席舟的手,想提醒他先处理伤口,可见席舟没当回事,又觉得自己会不会小题大做。
温随从前什么伤没受过?自己都不介意,却对席舟手上几道猫爪子印/心生膈应,怎么看怎么碍眼。
晚上温随在房间里看书,忽然又想起来这事,左思右想拿起手机打开那个识别APP,之前更新过,可以语音输入想问的问题,它就会自动出答案。
温随提问:被猫抓了怎么办?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温随出去找到席舟,他正在安装猫舍。
温随不由分说将席舟的手翻过来,观察爪印有没有发炎,表情严肃,“你得打狂犬疫苗。”
席舟怔怔地被他拽着,镜片后的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异样,“我没事,刚消过毒,明天就去打。”
温随皱眉,只密切注意席舟手背,也没看他,又问,“不能马上打吗?”
“……刚问了,明早才能打。”
席舟垂眸看着温随,从这角度能看到少头顶有两个旋儿,埋着头认真捉住他手打量的模样有点乖。
小猫还不知自己犯错,在猫爬架中间上蹿下跳,拿猫抓板磨爪子。
席舟忽然想到,“它还没有名字,给它取个名字吧,你觉得叫什么好?”
“爪子……”
温随一顿,自然地松开席舟的手,抬眸看他,“我是说,它这爪子会抓人,你是不是该给它修一下。”
这也是才从APP上看来的。
席舟微微一笑,笑容愈发温柔,“是可以修,但它还太小,修不好会受伤,而且容易有应激反应,等大点再说吧。”
末了又道,“我没事,你别担心,等过几天我就带它去做体检,打疫苗,以后就放心了。”
温随刚想反驳什么,又觉得席舟也没哪里说错,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过,温随说,“那我回去看书了。”
他一转身,眼角余光瞥见阳台,原来小黑猫抓完人肇事逃逸,躲到乌龟的地盘去了。
不过壳壳肯定是不理它的,因为它已经在冬眠,但小猫时而拿鼻子嗅嗅、时而拿爪子刨刨,仿佛乐此不疲。
这两只,以后可有伴儿了。
席舟也注意到温随在看什么,他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不然就给这小猫取名叫爪子好了,爪子,嗯多念几遍还挺萌的。”
温随:“……”
这名字绝对跟他无关,刚刚那半句话也不是为了传播这种灵感。
温随有理由怀疑,“壳壳”这名字搞不好真不是席舟朋友起的,而是他自己起的,连起名风格都一模一样。
席舟冲着阳台连叫了几遍那名字,把只小黑猫叫得一愣一愣,不明所以,全然置之不理,明显也不肯承认这么没水平的名字是属于它。
最后被叫得急眼了,喵呜一声跳到猫爬架最上面,荡秋千,然后猫爬架不意外地,又倒了。
温随觉得自己还是回屋看书,但是明天一早得监督席舟去打疫苗,温随回去后想了想,学着自己用手机定了个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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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疫苗很重要,席舟肯定是要去的,温随则到箭馆自己训练。
郑许然今天回来了,据说他过年出了趟国,感觉晒黑了几个度。
不过明明该是玩得很愉快,他却一见温随,还没开始笑,表情就瞬间萎靡得像颗晒蔫的白菜。
“没玩够?”温随难得主动跟郑许然说话,没别的意思,就有点见不得他这样要死不活的。
郑许然白了他一眼,狠狠道,“离愁别绪,你不懂。”
他以为他说的“离愁别绪”是指度假地的风景,可下午温随才知道,郑许然是什么意思。
这个冬天很奇怪,春节都过完了,却仿佛一天比一天更冷。
北方不下雪,南方几乎天天都在下雪。
大雪把箭馆前的路面都给遮掩了,白雪皑皑中,坐着轮椅的女孩撑一把伞。
来向他们告别。
其实是件很好的事,上次比赛后J省残疾人射箭队看中冉冉,向她递来橄榄枝。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