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否则不会采用这种败家战术的。
李归仁率领着骑兵呼啸而来,到达阵前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直接冲上来,而是选择在军阵前耀武扬威地挑衅,并且不断用箭矢射击。虽然这箭矢对披甲的唐军没有造成什么杀伤,但侮辱性的确是挺他妈重的。
唐军也不甘示弱,用弓箭进行还击,几波箭雨过后,李归仁丢下十几具尸体仓皇离去。
“将军,我看他们就是来逗哏子的。”李嗣业身边的亲兵看着落荒而逃的李归仁,不由得哈哈大笑。
李嗣业皱着眉头,他完全不知道叛军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对于叛军的将领们,李嗣业可以说是十分了解,大家都是一个系统里出来的,没理由谁就突发恶疾,除非说最高指挥官脑子瓦特了。但现在明显安禄山死了,安庆绪跑了,都不可能在这里微操,那这种情况就令人捉摸了。
不一会儿,李归仁带着骑兵去而复返,依旧是在阵前挑衅,被射成刺猬后仓皇逃窜。
就这样来回往复了几次之后,李嗣业的眉头越拧越深。虽然他久经战阵,可也没见过这么抽象的打法。
很快,李归仁又带着人重新出现在唐军的阵前。可这次李归仁显然并没有继续之前的抽象打法,而是带着他的精锐骑兵猛地冲入唐军的军阵之中。唐军可能有些松懈,一瞬间差点被李归仁部将军阵撕开口子。
但骑兵显然不是已经结阵完成的步兵们的对手,眼见着手下死伤近半,李归仁大声喊着,带着兵向后退去。
“将军,追击吗?”李嗣业身旁的人问道。
李嗣业大手紧紧捏着陌刀,他在权衡,到底应不应该追上去扩大战果。
按理来说,败退的骑兵回归本阵,是会造成些许骚乱的,如果抓住这个战机压上去,很可能就会扩大战果。
他正琢磨呢,侧翼的骑兵忽然就动了。
“娘的,谁他娘让他们动的?”李嗣业目眦欲裂,“难道他们也想学叛军,带着骑兵去送吗?”
骂归骂,李嗣业也并不想让骑兵孤军深入被人包饺子,无奈之下他只能命令前军跟进,向敌军阵地发动进攻。
李嗣业率军杀入叛军前军,手里拎着几十斤的陌刀,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如入无人之境,无人能够抵挡他一个回合。两军接触不到半个刻钟,叛军便开始溃败,向后退却。
杀红眼的唐军争功心切,已是完全阻拦不住,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正在以逸待劳的叛军军阵。
当唐军杀到阵前时,忽然之间叛军阵中开始万马奔腾,整齐的喊杀声惊天动地。唐军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惊恐如同瘟疫一般在军中扩散,不由得开始向后退却,阵型也因为恐惧而逐渐变得混乱起来。叛军趁势向前掩杀,唐军逐渐失去战场的优势。
然而叛军在唐军坚持不住开始有溃逃迹象之时,却开始哄抢唐军丢下的军备物资,无论李归仁怎么呐喊都无法制止。趁着这个档口,李嗣业大声喊道:“都他妈给老子停下!”
李嗣业毕竟是沙场宿将,积威尚在,听到他的话,唐军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停下逃跑的脚步。
“今天若是不他妈拼死力战,我们一个一个都得被叛军弄死!弟兄们!跟老子上!”
话音一落,李嗣业一扯衣甲,露出上身肌肉。他拎着陌刀一马当先,大声呼喝着,每次咆哮过后必定会有敌军命丧他手。陌刀刀锋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将军!小心!”李嗣业的亲兵大声提醒道,他看到一名身披重甲的叛军骑兵,正在冲着他的将军冲去。那名骑兵手中的狼牙棒已经高高举起,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得意。
李嗣业听到这声提醒,如猛虎一般咆哮一声,他拎着陌刀,对准那名冲着他冲过来的具装骑兵用尽全身力气当头斩下。
在周围唐军的目光之中,那名骑兵被李嗣业连人带马,直接斩成两段!甚至人和马没有发出哪怕是一声惨叫!
“将军威武!!!”
见到自家将军如此神勇,唐军们发一声喊,从惊恐之中挣脱,开始回头与叛军厮杀。李嗣业左冲右突,一连阵斩几十人之后,唐军的队伍逐渐恢复严整。
“弟兄们!列阵!”李嗣业大声命令道,随后前军立刻结阵,手持长柄武器列成一排,如墙一般向前推进。
“大唐威武!”李嗣业咆哮着,每当陌刀砍下去,就是一条叛军鲜活的生命。
“大唐威武!”唐军也跟着李嗣业喊着,这声大唐威武,给他们注入了无穷的力量。
郭子仪见状,立刻命令中军一部投入战斗,以免李嗣业出现人手不够的问题。
李嗣业的手下都是和他从安西都护府与北庭都护府过来的老兄弟,常年累月地在与大食和吐蕃的厮杀之中,已逐渐成长为百战精锐。这些人组成的军阵如同绞肉机一般,稳定且高效地冲着叛军中军冲杀推进。
叛军主帅安守忠站在中军,望着推进的唐军,并没有慌乱,而是沉稳地对身边的传令官说道:“下令吧,让李归仁率部出击!”
在阵地以东的山背面,方才诱敌深入诈败的李归仁正率部下精兵埋伏在此处,在等待主帅一声令下,去战场之中一锤定音。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