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方文州冷冷的问,这从哪里冒出来的蠢货?
“颜昭!”泛着淡淡银色光芒的面具下这双眸子格外的清冷妖冶。
众学子面面相觑,颜昭是谁?
只有乔云山心中咯噔了一下,颜昭?
他虽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是也听过父亲曾经总是提起颜家。
那是江南首富,被御赐为皇商的一个大族。
据闻,容妃娘娘就是来自颜家,当时入了皇宫带来了颜家的一半家财,可惜后来生下皇子,身体大不如从前,最后消香玉陨。
对了,七皇子就是容妃娘娘所生。
所以这个颜昭难道是江南颜家?
十几年前颜家风头正盛,渊都甚至整个大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自从容妃娘娘消香玉陨,颜家自此落败下去。
“你……
你是江南颜家人?”乔云山询问。
颜昭转头去看乔云山,“世子认得我?”
明明是淡淡的话语,可是乔云山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不认得。”乔云山摇头,心中却有些差异。
就算曾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颜家又如何?如今是天家的天下,一个商人也妄想企图颠覆天家,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位兄台,你来错地方了,这里是众多学子相互切磋学问的地方,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快离开,否则一会儿受辱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方文州讥讽的取笑着。
他虽然不是什么文人大家,但是该认识的文人学士他还是认得,他从未见过这个人,想来是想进来浑水摸鱼的。
颜昭闻言,抬眼看着方文州,清冷的声音幽幽而出,“文人学士?我看到的只有胜之不武。”
“你……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胜之不武了?”方文州生气了,这是在侮辱他,侮辱他的学识。
“诗阵,讲究的是一对一,如今你们这么多文人学士,对的只有宁远侯夫人一人,这难道不叫胜之不武?”
“你从哪里来的?还不快快离开?宁远侯夫人都没有说不同意,你凭什么说不同意?”有些学子不乐意了,反驳着。
“你们问过宁远侯夫人吗?”说到这里,他转过身问王嫣然,“夫人,你同意对阵这么多人吗?”
王嫣然抬眼,看到的是他银色面具下的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清冷至极,妖冶至极。
“我不愿意。”她缓缓的开口。
方文州神色有些难看,“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在下不强人所难。”
“但是,我可与你一人对阵,方文士可愿意?”
所有学子期待的看着方文州,如果他说不同意,恐怕从今以后会被人所嗤笑,可是同意?当年他的那一首赏花已经让他成为了渊都的笑柄,如今他还要再一次成为饭后茶余的笑谈吗?
见方文州不说话,王嫣然淡淡的道:“方文士不敢?既然如此那就不强人所难了。”
“方文士!”乔云山催促着。
“我……我愿意!”方文州硬着头皮答应了。
“可是我不想对诗阵,不如绘丹青如何?”
方文州一愣,无人得知,他的绘丹青比作诗厉害,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那双明朗的眸子,竟然格外的澄澈。
“宁远侯夫人确定?”
王嫣然点头,“确定。”
她来此目的,并不是让方文
州出丑,当年,年少无知,骄傲放纵,品头论足了方文州赏花一诗,让方文州被渊都的学子所嘲笑。
但是,当年乔云山继承了宁远侯府,成为超一品的宁远侯的时候,有一次,乔云山宴请文人学士,方文州也在其中,那时,方文州已经是乔云山的幕僚。
院子里,她遇见了方文州,她认出了这个人是她年少时羞辱过的一个人。
方文州看到她,破天荒的与她说了一句话,他说:“夫人,您看这月有阴晴圆缺,人也有好坏之分,您能分辨出来吗?”
可是,她只觉得方文州在内涵她,毕竟当初她羞辱过他。
可是重生以后她明白了,她分辨出来谁好谁坏吗?
她分辨不出来,所以前世被人欺骗,被灌下毒酒,也是活该。
这一世,她会火眼金睛,学会分辨好人和坏人。
上好的宣纸铺在眼前,“夫人,请!”方文州缓缓的道。
“就以这月为题吧!”王嫣然道。
笔落在纸上,王嫣然画出了前世她和方文州的身影。
一柱香结束。
王嫣然放下笔,“画完了。”
方文州也放下了笔,“在下也画完了。”
众人上前观摩,方文州画了月色下,所有人的神态姿势,月色下,一名女子俏立于此,专心致志的绘着丹青。
虽然勾勒了几笔,却将月下女子神态描绘的唯妙唯俏
。
“好画!”见画的人纷纷夸赞一句。
方文州得意的看着王嫣然,他心中嘲讽,她一定不知道他其实擅长丹青。
所有人朝着王嫣然的作的画望过去,月色下,是一男一女,男子问,“夫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好坏之分,夫人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