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你们再不让开,上面可不会从轻处置。”
即便如此,五条悟和夏油杰都不肯让步,想要试图向银发少年问出事情发生的经过。
“奏,你如实告诉我,这个人对你说了什么?好不好?”五条悟用拇指擦去对方脸颊的血迹,极力保持着平静,手指的颤动却暴露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神宫寺奏垂下眼睫,脸上无悲无喜,就如没有灵魂的人偶。
“我不想再这样了,悟。”他说着,无声地叹了口气,“我觉得好累。”
“……”
五条悟面露惊诧,瞳孔紧缩了一瞬。
夏油杰低头看着银发少年,只觉得这一天到来得太快,让他反应变得迟钝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奏一直很安静,安静地待在学校,安静地完成课业,安静地和他们相处。
少年的心境陡然直下,他们竟然对此都毫无察觉。
“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信介因为我而死,你们也一直为了我忙碌,但这是没有意义的。”
“不,不是的……”
“这样就好了,我们大家都轻松了。”神宫寺奏抿唇露出释然的微笑。
五条悟看着向守卫走去的少年,连忙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眉心紧锁,满眼执着。
“你不能走!你要一直留在学校,等这件事查清楚了才行!”
夏油杰也试图劝说:“奏,不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希望你能平安无事,之前的事也不是你的错。”
然而银发少年对二人的劝说毫无反应,用力将手臂从五条悟手中抽出,后者收紧了力道与之僵持,将袖子抓得满是褶皱。
两个守卫刚要开口,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扭头看去,就见夜蛾正道走了进来,脸色沉重,身后跟着三个制服打扮的人。
“这是拘捕令,东京咒专没有权利将人留下,违抗者一并带走!”其中一个人拿出一张文书,上面印着上层的红章,还有神宫寺奏的名字。
事情刚发生不过十分钟,就带着拘捕令来了,除非有人未卜先知,否则必然是提前设好的圈套。
五条悟怒火中烧,不肯放走神宫寺奏,又想把这些人狠狠收拾一顿。
“悟,暂时……让奏跟他们离开,等搜查出准确结果,上面会有回应。”夜蛾正道沉声道。
“夜蛾,你竟然……”五条悟难以置信地看着夜蛾正道,没想到对方会向上级妥协。
夏油杰像是想到了什么,默默攥紧了拳头,“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夜蛾正道轮廓硬朗的面容满是无奈,摇头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神宫寺奏都是对专员出手了,强行留下就是妨碍搜证调查。
他们能做的只有在奏被落实罪状之前,找到可以帮助对方脱身的线索。
“……”五条悟手上动作一僵,眼睁睁看着神宫寺奏向前走去,袖子从他手中一点点抽出。
少年的双手被手铐锁住,两人在他身后按着肩膀将其带出房间,全程没有一个人说话。
在门口观察的家入硝子见神宫寺奏还是被人带了出来,眼眶不禁湿热起来。
在高专众人无声的注视下,银发少年被带上了车,随后便随着车辆远去。
余下的人还在面谈室搜查,但最终肯定只会有神宫寺奏动手的证据,他们十分被动。
“夜蛾,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夏油杰出声问道。
夜蛾正道看了他一眼,眉头始终紧皱着,“高层不会给奏定罪,只是拘留。”
在少年们将信将疑的视线中,他继续道:“那个专员是戴罪之身,终生监.禁,并且常年受疾病折磨,没多少年可以活。”
“他的心愿,就是能尽早结束痛苦。”
“…………”在场的少年纷纷睁大了眼睛,心道果然,高层就是利用这一点让奏动摇。
若不是一个一心求死的罪人苦苦哀求,奏恐怕并不会真的出手。
再加上奏的心境持续低迷,恰好应了他的心意。
这些因素归结在一起,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我会想办法和上面交涉,你们先不要冲动。”夜蛾正道虽然并不觉得自己能起到作用,他毕竟只是教师,却也不能看着其他学生因冲动而遭遇意外。
“尤其是你,悟,你先冷静下来。”
五条悟怒气未消,神色冷得很,夏油杰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一些。
“啊,我很冷静。”五条悟挺直了脊背,嗓音低沉,眼里却在酝酿着翻涌的情绪。
他当然不会冲动行事,得要先弄清楚是哪些烂橘子干的好事,然后再一个一个收拾。
……
神宫寺奏被带到了一处宅邸,看起来像是某个老家伙的私人宅院,里里外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