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守护此地的神鸟。我向天元大人请教商讨,最终开展了一次祈愿神明降临的仪式。”
“只有我一个是不够的,还有凤栖之地所有住民的愿力,这才使得神明的意志降临,我把祂封存在了一个婴儿体内,让神明永远留了下来……”
因为做了这种事,他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亲人相继短命病死,他自己也无法拥有子嗣。
“所以并不是凭空创造,而是封印么?”宿傩看了眼掌心里的白团子,“也就是说神宫寺原来并不长那样……”
家主立刻反驳了他的话,“不,即使被封印在人类身体里,那孩子的外貌也在一天天改变,原来的黑发一夜之间变成了银色,黑眼睛也成了红色,普通的长相也变得越来越精致漂亮……所以我也确信自己成功了,奏就是神明。”
宿傩瞥了他一眼,莫名觉得他的眼神很恶心,“你总共控制过他几次?而且看样子你也很了解他,那你知不知道要怎样他才能变回人形?”
“我……”家主说着吞咽了口唾沫,眼神放空好似在回忆着什么,“四次……我记得是四次。”
“第一次他还没我一半高,我把他送进了封印咒灵的洞穴,但他却抓着我的衣服不放……”那时他差点就心软了,但这样的话是不会取得成果的。
“第二次是强行被留在肉身里的反噬初次发作,我记得他当时哭了,想要我陪在身边……”但是他没有,他觉得神明不该这么软弱。
“第三次他想要离开这里,我想尽了办法才让他心甘情愿留下来……”用大义与责任为束缚,这样一来奏便无法反驳他的话。
“第四次……他宁愿‘自食其果’也不听我的话将你炼化,于是我再次出此下策,但还是被搅乱了……”
宿傩冷脸听他将每一次都详细罗列出来,越听神色便冷凝几分,神宫寺奏一步步成长为如今这副样子的轨迹被清晰描绘出来。
回忆起神宫寺奏抬头仰望天空的神情,他好像从中摸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至于如何才能变回人形……这是我从未涉及到的范围,或许奏会一直以凤凰的样子长大,直到有能力飞回九天吧?”家主说着又面露遗憾,“哪怕是到最后一刻,能否让奏留在凤栖之地呢?”
“留在这?”宿傩闻言嗤笑一声,戏谑地看着家主贪婪的面孔,“他想尽办法才离开这里,你凭什么让他留下?”
若他是神宫寺奏,怕是早恨透了强行留住自己的家主,迟早会施以报复。
这么一想,宿傩心头猛地一震,他发现自己在神宫寺奏那的处境与之万分相似,而后者也刻意挑起他的仇恨,却毫无保留地培养他。
难道……这就是他真正的目的吗?
神宫寺奏自己无法向家主等人复仇,便培养与自己遭遇相同的宿傩,让他憎恨着这里,包括他自己,就是为了彻底离开这里,并借宿傩的手复仇……
所有的线索串联对应,宿傩惊诧于这个看似荒谬的结论的同时,又觉得十分可信,顿时内心极度混乱起来。
视线再次落在家主身上,这个自私自利的老东西还腆着脸想要神宫寺奏继续留在这里,宿傩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我今天来找你,主要是来算账的,如果你撑住了再谈也不迟。”
“好……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不会再伤害奏!”
“呵,你还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
宿傩把雏凤牢牢捏在手里,却又不会伤到它分毫,瞬间向家主发动了攻击,后者在他如骤雨般的攻势下连连败退,不出半刻便口吐鲜血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
“看来你永远失去机会了呢。”宿傩从家主背上踩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投以冰冷鄙夷的视线,转头又挠了挠雏凤胸前蓬松柔软的绒毛,目光晦暗不明。
他不会杀了家主,而是要让对方下半辈子都活在无法挽留神宫寺奏的痛苦之中。
家主身体各个关节的骨头都被他击碎,脊柱也被破坏无法支撑起来,从此以后只能过着靠他人的照顾才能苟活的日子。
就如神宫寺奏所说,死亡太没意思,痛苦地活着才具有戏剧性。
从凤栖之地回到自己隐居的山谷,宿傩花了一整天才将新发现的“真相”消化完。
此后不论他回忆起关于神宫寺奏怎样的画面,他都觉得对方在刻意而为之,包括第一次从领域中出来被却对方全盘否定的那次,神宫寺奏贬低完他后,又找了个理由喂他血恢复身体。
现在重新回想,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他这才明白为何神宫寺奏对他的态度总是时而热情时而刻薄的矛盾感从何而来,也看懂了对方看向自己的悲悯眼神。
所以在麻仓叶王的眼里,神宫寺奏对他十分特殊,而羂索又对他羡慕不已……
这些暂且不论,宿傩忍着不适回忆起在神宫寺奏真正的领域中看到的一切,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之前他击败的那些咒灵、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