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洞内尘土积蔽,不过好在似有人遇难在这里落脚过,石壁边放着些干柴,往里一堆干枯的藤蔓上边,还铺着一张毡绒披风,似用来睡觉的地方。
萧厉取了些铺床的干枯藤蔓,用火折子点燃,火光将洞内的一切照得更加分明。
他添了柴禾把火升起来,抖去那毡绒披风上的灰尘,给温瑜披上让她靠石壁坐着,说:“这条石缝有近十丈高,有洞口的藤蔓和石缝上边的藤蔓遮掩着,我们在这里生火也不会被发现,今夜雨大,就先在这里躲一躲。”
借着火光,温瑜看清了他苍白的脸和衣角滴落的血水,就连添柴禾的那只手,也是血肉模糊。
她想到先前他带着自己下来时,滴落在她脸上的那些温热血迹,心口涩疼,哑声道:“你先处理你身上的伤……”
说着便想强撑着坐起来帮他,被萧厉按了回去:“我皮糙肉厚不碍事,你别动,当心颈上的伤。”
他强忍下喉间上涌的血腥味,拧开苗刀的刀柄,取出了藏在里边的金创药。
他们的包裹在温瑜被抓后,被裴家鹰犬们收走了,眼下只有这药能用,但这伤药见效虽快,能迅速凝血结痂,药性却烈,撒上去时伤口如油烹火燎。
他按着温瑜一侧肩膀,将药小心地洒到了她伤口上。
药末同温瑜伤口一融,温瑜整个人就止不住地发颤,她微侧着颈子,火光下那一大片雪颈,在雨水残留的湿意里,很快浸出了细密的汗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