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温南连忙又仰起笑容,看着这人接过身后婢女手里的匣子,亲自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流苏绾绾系在温南的脑后,长流苏上的金银铃儿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一看就是巧手的匠人细了心做的。 “那我走了。” 李冀说道。 温南点头,脑后的流苏又细又长,她需要更加端庄一点才能稳住它。本是拖累,温南却不忍将它摘下。 白榆在一旁看着,这北王家的小王爷真的英俊潇洒,看姑娘的眼神也满是爱意,等自家姑娘进门做了王妃,她一定将以前的恩恩怨怨全都报个干净。 于是她走上前安抚温南:“小姐,王心里是有你的,不然也不能守着这么多人前来照顾咱们。” “我知道。”温南的唇角因为委屈,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垂,她深深呼吸,不断控制自己的情绪。 白榆看着有些委屈的人,心里想着,姑娘三年前从岭南来到冀州,就是冀王府的人呢,开始说的是及笄后就嫁进王府,所以成了人人艳羡的表小姐。 没成想却因着貌美遭人嫉妒,惹得老王妃不快,在王府受到苛待,冀王无法,才将小姐藏进东厢里,如今这准相公却是迎娶了贵女。 这不犹如棒打鸳鸯,谁心里能好受的了。 想到这,白榆雀跃的心有些失落,她无意识的捋了捋发尾,摸摸发髻上的红梅,她年纪也不小了,想让自己最好的一面露出来。 温南的视线落在李冀身上,他身着一身喜服,正游走在各个显贵之间,那脸上的笑容叫她觉得有些刺眼。 摇摇头,将心中的不如意全都化了,温南动身顺着鼓边的绳链爬了上去。 她在岭南是圣洁的象征,来了冀州无名无分总是要用心造势的。 这是李冀让自己在大婚上献舞时说的,温南照做。 早就习惯了高处,温南坐在鼓面上小心的摩擦着自己的胳膊,还是有些冷的,生怕自己一会儿会被冻僵。 视线略过李冀,这才发现这人坐在上位靠下的位置上,最上面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位置,正被一屏梅竹绣屏挡着。 温南并不在意谁没来,她呵了口气,暖暖自己的掌心。 新郎官已经拜完堂了,宴席要开始了。 -- 弦乐声缓缓响起,是从北境王府请来的乐人,落座的宾客推杯交盏,听着这余音绕耳,甚是美哉。 身后传来响动,大家都好奇的往后看去,只见一个巨鼓正被几个仆役推着出来,却见那鼓上竟然居中坐着个美人儿。 这种精妙的场景惊奇,刚才安静下的主厅瞬间又吵闹起来。 温南阖着眼,手臂挡在脸前,双手捏紧了藏起来的水袖。当纹鼓即将被推出来的时候,一道马儿的嘶鸣声打断了嘈杂的声音。 纹鼓静止。 温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敢动。身后传来了马蹄的声音,后背带着一阵寒风带着她的发丝扬起。 有人从身边经过。 温南回过神的眼睛里甚是震惊,有人正骑马闯入喜宴! “王叔大驾光临,侄儿有失远迎,请上座。” 温南正对着李冀,她看的清楚,对于此等无理的行为,这人脸上却是笑意满满,甚至还亲自起身迎接来人。 当地的官员也纷纷起身,恭迎着来者不善的人。 “免礼。”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叫温南忍不住侧脸去看,却只能看见几道背影。 声音的主人已经从马背上跃下,身后竟跟着四位身段姣好的女子,如今入冬,这几个女子却是穿着清凉,温南看着都觉得冷。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大人物了,皇亲国戚又是上位者,温南心里越发的紧张起来。 “请。” 李冀弯腰继续做着行礼的动作,跟在后面的四个女子纷纷献上带来的贺礼。 一阵寒暄,温南就坐在鼓面上静静的看着。 直到冀王府的家仆将东西收下,她们才跟随男人的脚步一同被挡在那屏风之后。 礼乐又起,温南静静的被推了出来,如神女一般稳坐高台。 她从鼓上站起来,流苏垂下,最长的一根垂于腰臀,于那细腰之侧来回摆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宽而紧的腰封下面坠着的玉珏,因为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加上脚尖击打的鼓点声,让人的视线陷入一场盛宴。 红黑相见的裙摆,最外面是暗红的曲裾勾勒着身段,只有层叠的裙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