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主,难怪人人都说攀龙附凤都没有个好下场......” 碧落和白榆全当听不见,起身离开。 等走远了一点,白榆不甘心的说着:“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那嫡姑娘提前过来的陪嫁丫头,撑死是个通房,最后还不是个看房门的命。” “好了,咱们快回去吧。” 碧落瞧着四周,看见没人这才放心了点。 “你就是畏畏缩缩的,全府上下谁不知道咱们小姐的地位,你瞧她身上那碧绿的洋缎夹子,外面裹个灰鼠披风,不伦不类的,怕是恨不得把那些好东西都穿了身上才好,这种人,就是心里嫉妒!” 白榆还在呢喋喋不休的说着,心里的怨气十足。 碧落看着即将要到的院子,停住脚步对着白榆开口:“你跟我抱怨抱怨就好了,这事别放在姑娘脸前说。” 白榆见碧落变了脸色,才心有不甘的跺跺脚:“知道了。” 等进了屋,迎面扑来一股暖意,让二人不禁打了个哆嗦,等身后的门帐放了下来,这才将刚才冻僵的身子暖和了些。 “姑娘,刚才见到后院的那个通房了,上来就为难我和碧落,叫我们在冰天雪地里给她跪着,一副小家子气.......” 白榆将刚才答应好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边说边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送。她露在外面的手都快要被冻僵了,还想去那暖炉边上暖暖手。 碧落无奈,不理那喋喋不休的人,捧着东西进了屋里。 “姑娘,你别听她瞎说。”碧落宽慰出声。 梳妆台前坐着一位女子,身姿形销骨立,宛如蒲柳,还好那肩头圆润,这才显得人瘦的没那么可怖。 温南两弯柳眉似蹙非蹙,双眼似杏秋波流转,总是带着水光波澜,叫人心生怜惜。只是那面靥之上带着几分病态,点点红唇正为难似的抿着。 碧落看着这人这幅模样,连忙摇头示意别理外面的人。 姑娘的额中缀着一颗红痣,红如朱砂。 桃羞杏让的脸沾染了些病弱,未施粉黛却又因病态的红润显得娇媚无比。 可这颗痣也总能让人生出些圣洁敬畏之心,叫人不敢有非分之想。 容貌一媚一雅居然相得益彰,别有一番韵味,夺目的紧。 “吃个这个,可别叫她看了去。” 碧落将手里的东西放好,笑嘻嘻的从怀里拿出两颗喜糖塞在温南手里,窃窃私语:“姑娘尝尝,可是甜!” 温南垂眼就看见自己手里被塞进来的糖,忍不住拆开一颗放进嘴里。 她已经两天没怎么进食了,肚中饥饿难耐,坐在这里整整一刻了,却是头晕眼花,怎么也记不清该怎么画了。 “可甜?” 碧落弯腰又问了一遍,笑眼盈盈,叫温南心里好受不少。 她点点头,不清楚碧落是从哪里给自己弄来的,但是有人惦记就万分甜蜜:“好吃的。” 温南答完,纤长的手指小心的把剩下的那颗好生放起来。 没一会儿,白榆捧着明月坊刚送来的衣裳进来了,放在温南的身边,坐下就伸手给人换衣裳。 “姑娘就是瘦了好些,身姿轻盈,今日姑娘的舞一定会名动冀州。”白榆高兴,利索将手上单薄的衣物给温南穿上,腰身束的紧紧的,将那弯弯细腰勾勒出接近完美的曲线。 碧落就这么看着,忍不住还是开口:“轻一些。” “你懂什么。”白榆不高兴,一双凤眼凌厉的看着碧落。 王府的人都知道,东厢房的表小姐是绝色,房中的两个女婢也是一等一的姿容。 “今晚王大婚,来的可是数不清的达官显贵,据说还会有大人物来,可不能怠慢了。”白榆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碧落挤开白榆,看了一眼愁眉紧促的姑娘说道:“行了,一天就你话多,既然不能耽误,你快去将那大氅暖暖,我该给姑娘梳妆了。” 等白榆走了,碧落才心疼的想要给温南松松身子,因为束腰束的紧,整个人像是被捆住一般不能动弹。 温南看着碧落的模样,摆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温柔的笑了笑:“白榆就是这个性子,这么多年了,你还与她生气呢。” “就姑娘你脾气好。” 温南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气鼓鼓的碧落手指正在那漆黑的乌发里穿梭,她还未到及笄之年,却在这府中当了将近三年的表小姐。 伸手将妆屉上的胭脂拿起来,温南细声的说道:“将我这额间的痣挡住,如今已经入冬,那便化成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