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具好一些,还能辨认出来。
“这个人不就是曾经的幺皇子吗?不是说疯疯癫癫了吗?怎么还逃出来了?”
“那这人又是谁,这脸几乎全毁,无法辨认了。”
“他是安阳侯!”裴无善道。
对于此二人,裴无善自然印象深刻。
“对啊!幺皇子疯疯癫癫时,就安阳侯与他走得最近,看体型果真是他,他这种罪人,敢私自逃出,还真是死有余辜。”
“裴无善,现在怎么办?”
大家暗暗松口气的同时,皆望向了他,等他拿主意。
他们这些有腰牌的人,都是世代守护皇陵的守陵人,世家清白,若是盗墓贼也就算了,死了便死了,没人会怪罪。
可现在死的却是曾经的幺皇子和安阳侯。
毕竟牵扯到了皇家人,就算是罪人,那也是出生于皇家,稍有差池他们有可能会掉脑袋。
幸好人找到了。
否则让这两位逃出生天,那等待他们的不是酷刑,就是终身不得出入皇陵了。
“行了,将他们抬回皇陵,等冷公公回来处置。”
……
大将军府。
书房是神圣之地,里面不仅摆满各类名人传记,书写字帖,还有众多藏书,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但顾守城是个武将,书卷气与他沾不到边,书房内大多是兵书法阵,以及有关于战争的书籍。
书桌上文房四宝必不可少,毫笔挂在笔架山上,静止不动,貌似在等待着主人的垂怜。顾守城此时坐在桌案后的红漆椅上,看着阵法,却看不进书里,有一股浮躁之气,那模样仿佛盯着战场上的对手,甚是不耐。
倏地,他将公文一丢,抬眸看向紧闭的房门。
“她还没回来?”
这个她,自然说的是一宴成名的顾南幽。
外边站着的小厮面色微僵,从昨夜到如今,大将军这已是第三十二回问他了,大将军彻夜未眠,就是等着三小姐回来。
可三小姐又再一次彻夜未归了……
顶着大将军忽然发怒的风险,小厮恭敬回答:
“不曾!”
“哼!”
顾守城重重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这次,显然比上一次从俞氏口中听说要沉得住气,至少他知道顾南幽彻夜未归,并不是与纨绔子弟厮混,不然她那一身本事如何而来?
一想到摄政王府那一场迎接宴,顾守城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压抑的怒气也消散了一半。
“云绵那边是何反应?”
“云姨娘不曾知道三小姐彻夜未归,如往常一样。”小厮再次回答。
一提到云绵,顾守城眉宇间都柔和了几分,只是一听到姨娘二字,他的心沉了沉。
她本该是他的妻啊!
他承诺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最终一纸赐婚,他食言了,她成为了她曾经最瞧不起的妾。若她还是曾经的她,大概会举剑杀了他吧……
“哎……”
顾守城长长叹了口气,倏地,眉头轻蹙,声音冷了几分,又问:
“迎雪正院那边呢?”
迎雪正院是当家主母俞氏的院落。
“除了将三小姐彻夜不归的消息散步到你的跟前,此外还不曾有其他动作,如今在厨房内已做好了糕点,正准备亲自给您送来。”
“知道了,你去备马,我们去军营。”
“那三小姐那边……”
“不等了!”
“是!”
等到俞氏一脸笑意盈盈来到书房,整备好了一番说辞,想要安抚顾守城得知顾南幽彻夜未归而暴怒的心,却被告知顾守城突然离府了。
俞氏瞬间拉下脸来,面色阴晴不定,随之愤怒将手中还带有热气的糕点全盘扔在地上,抬脚就狠狠将其踩得稀巴烂。
既然你不领我的情,那我便要让你后悔终生!
如此一想,俞氏瞥了一眼跟在身后颤颤巍巍的婢女,拂袖而去,直径去了关押荷衣的柴房。
——
顾南幽回到皇城时,已将近黄昏,街道上依旧热闹,各家各户屋顶上已炊烟袅袅,之前摄政王为她准备的骏马未至皇城城门就已被收走,她还记得与摄政王分道时,他那凉凉的目光,估计还在为她捂他嘴巴之事耿耿于怀。
独自走在熟悉的街道,心事沉重。
她在想,摄政王会用何种办法将皇甫景离的五万兵马端掉?
突然!
眼前忽然一黑,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她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周边行人发现异状,纷纷退开,在一旁窃窃私语。
顾南幽抬眸,便见一位体格是常人双倍的壮汉,正怒视着她,强壮的肌肤,结结实实的腹肌,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