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已经无法辨认出身份的焦尸们。 当人们一无所知的时候,残忍是一条界线,只要超出那个范围,便会被认定为“残忍”;但是当真相被摆上台面,人们可以作比较的时候,那么残忍就是相对的——比如化学阉/割强/奸犯,又比如用粗-暴的手段对付刚刚想要炸死在场所有人的莱昂纳多。 所以,当尤里最后将脚从那只血肉模糊的左手上移开、在地面上蹭出了一个鞋印鲜明的血脚印时,大家什么都没有说。 他把鞋底沾血的泥灰在莱昂纳多早已经脏得看不出原色的白西装上蹭了蹭,理所当然得仿佛只是做了个简单的垃圾分类。 尤里抬起左手按住额头,将额前垂落下来有些凌乱的发丝向后捋去,行动之间隐约可以看见青年小臂上微微紧绷着的肌肉,看不出是压抑还是畅快地深深出了一口气。 被男人西装稍微擦拭干净的军靴踩在男人的脸上。 “还有这一下,算这栋房子里,刚刚或者即将被撞进裹尸袋的人们的。” 深色的军靴再度抬起,像是踩踏又像是飞踹,一下一下野蛮且凶残地往莱昂纳多的脸上招呼!莱昂纳多的脑袋被他踹得左右晃动,鲜血从口中混合着唾液喷涌而出,同时飞溅而出的,还有几颗破碎的牙齿—— 这场单方面的凌虐持续了大约十多分钟,中尉看了看表,示意手下上前把尤里拉了回来。在他的指挥下,医护人员重新上前给男人检查了伤势,确认他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将他抬去了别墅里,通知医院从血库里调一些出来就地给他输血。 尤里坐在别墅花坛的台阶上,中尉亲自给他拧开了一瓶水递了过去。尤里喝了一半,用剩下的一半稍微清洗了一下手指上沾着的鲜血。 “痛快了一些吗?”中尉问他。 尤里脸上没什么温度地将空瓶子放下:“这连利息都算不上呢。” “看到的人太多了,这事肯定压不住。让财务省那帮人知道,他们肯定会投诉过来的。” “那就让他们来吧。正好,等我们这边查清楚这家伙的事情,局长还有事情要找他们细谈吧?” 保安局那么多秘密警察,绝不可能就那样白白死去。 中尉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仿佛是为了让尤里换一副好一点的心情,男人主动提起了尤里的未婚妻。 “去洗洗脸吧,看看上面溅的血。当心晚点回去再吓到伊芙小姐。” 中尉不说还好,一说到伊芙,尤里脸上的表情迅速僵硬了一下。黑发青年像是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样,他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抬起头四处张望了起来。 “……刚刚站在那里的那个女医生呢?” 正在喝水的中尉呛了一下。他先是跟随着尤里的视线四处转了一圈:“应该是跟着运送格莱彻先生的急救车一起走了,现在估计在大门口进行通行检查……怎么了?” “有点事情要对她说。” 尤里说完这句话,也不等中尉同意就匆匆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 在他的身后,中尉沉默了片刻,从兜里摸出了一根雪茄叼上,一屁股在尤里刚刚的位置坐下,望着庭院里忙碌的人们缓缓地吐了一口烟。 “这小子,该不会是又对人家女医生……啧,年轻人。” 另一边,格莱彻家族别墅的大门口。 为了防止医院的急救车私自携带重要文件或者相关重要人士离开,每一辆车都必须接受严格的搜查。当那名翻箱倒柜结束的秘密警察搜查完毕从车厢后面离开的时候,伊芙和夜帷都轻轻舒了一口气。 伊芙现在使用的身份是别人的,而这个年轻的女医生并不具备给格莱彻先生这样的人物做手术,所以如果伊芙想要给格莱彻先生动手术就只有趁着在急救车上的时间。 为此,WISE已经将急救车的驾驶员替换成了自己人,并且会故意走一条需要修缮的道路,以此拖延时间留给伊芙治疗伤患。 时间就是金钱和生命。 在夜帷起身去关车厢的门的同时,伊芙就转过身开始手脚利落地准备手术。就在她刚刚伸手准备揭开男人胸腹部的纱布时,一只骨节分明、结实有力的手掌蓦地从即将关闭的急救车厢后门探入,不容拒绝地阻止了夜帷关闭车厢后门的动作。 夜帷的动作微微一顿,她压制住自己不管不顾拉上门哪怕狠狠夹断这只手的冲-动,任由对方重新拉开了门,清冷漂亮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是尤里·布莱尔。 夜帷的心微微一紧。 “您好,是这样的秘密警察先生,我们这辆车刚刚已经检查过了……” “我知道。”尤里直接打断了夜帷,他的视线越过银发女子的肩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厢里的伊芙,他抿了抿唇,“我不是来检查的,让我上车,我也要去医院。” 开什么玩笑。夜帷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她笑着道:“如您所见,先生。我们车上的仪器很多,已经坐不下第三个人,您看要不然去其他的急救车……” “是吗。”尤里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夜帷身后低着头的女医生,语气微微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就请菲奥娜·弗罗斯特小姐下
MISSION 74 反正,布莱尔少……(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