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萧墨那双黝黑的眼掠过身后几人,像是想干什么坏事般。
“宋大人夜访,肯定是有事要跟娘说,你们快去把碗筷收一下,然后睡觉,明天还得去田里翻土!”温霄开口的,打断萧墨想去偷听的念头。
从今早宋大人帮他们娘装红薯来看,便知道两人之前就认识。
宋大人之前没找上门来,今天雪大成这样还夜访,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商量。
要是让他们偷听,听了些不该听的怎么办。
“我马上去!”温书书听话道,萧乐儿见状也紧跟在温书书身后。
她的书书姐去哪,她就去哪。
“听霄哥的!”萧谨点头,乖乖应道,往饭桌方向去,替温书书她们收拾桌子。
只有萧墨还不肯放弃,余光瞥向紧闭的门。
他是真好奇两人在房间里干什么,有什么悄悄话是不能让他们听的。
“霄哥,你难道真不好奇……”萧墨挤眉弄眼地,就是没说下一句,温霄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好奇。”温霄开口道,拿出大哥的气势。
“切,霄哥真无趣!”萧墨切了声,也断了偷听的想法,去帮温书书收拾碗筷。
当大哥都发话了,他就是想也不敢忤逆。
不过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位新上任的县令会来他们家,还找他娘有事!
“此事你们不准说出去!”温霄见忙碌的四人,叮嘱。
萧乐儿歪着头,连听都听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能把什么事说出去,脑袋里乱糟糟地一片,但见其他三人点头时,也跟着点头。
“霄哥放心,我们是虎了些,但也不蠢。”萧墨拍了拍胸膛,示意温霄放心。
上次王嫂子说他娘被沈小霸王看上,要入沈家当妾氏一事他还历历在目。
王嫂子那张嘴一张一合地就让他娘陷入流言蜚语中,当时那些在一旁看着的邻里见到他娘时,那怀疑、打量的眼神他记得清清楚楚地。
幸好当时沈小霸王出现,替他娘澄清,解除误会,流言才没越传越大。
但自从那之后,他便知道流言蜚语像利剑。
一旦传出去,会对别人造成莫大的伤害。
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宋大人夜访他们家,还跟他娘单独待在房间,他娘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还会被扣上个勾|引县令的名头。
“哥放心,我们不说。”温书书说罢,伸手捂着自己嘴巴。
温霄看着眼前几人,错愕。
仔细一看,他们好像成长了不少。
不管是思想还是说话方面,都不像以前那样。
“你们好像长高了些,还胖了。”温霄抿嘴,转移话题道。
“近来不止能吃饱还能吃上肉,能不胖吗?”萧墨嘿嘿笑着,不好意思道。
这几日他吃了不少肉,还吃了不少菜,每一顿都能吃饱,长胖是正常的。
温霄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的模样,嘴角往上一扬。
这样的日子,真好。
屋内,楚眠点起烛火,房间明亮了些。
入屋的宋书言感觉稍微暖了些,又不禁环绕周围,看到床上的被子时,一愣,才知道这是楚眠的闺房。
她也是真不怕,竟把人领入自己闺房中,还是个男子。
“水冷,便不请宋大人喝水了。”楚眠开口道,又拿起板凳,坐下。
抬头,双目看着站在门旁边的宋书言,打量。
低头,看着他那双沾着雪的鞋。
“宋大人大晚上地从镇内走到这里来?”陆晚挑眉,惊讶道。
回想起来,刚刚她开门时,门外没轿子。
“只走了一小段路,风雪大,轿子进不来。”宋书言回答道,又补充了句。
这村子地势低,积雪厚,轿夫们要进来很难,特别是前后四人步伐要一致,就更难了。
所以他让轿夫们在外面候着,自己走进来。
“大晚上地还是下雪天,为了查案,真是为难大人了。”楚眠点头,回答道。
至少她没这个能力做到宋书言这样,大晚上忍着寒冻、顶着风雪从镇上到小破村里。
“王嘉嘉手上的针数是对的,刘家的女儿手上的针少了一根,但王元博死那日,刘然然恰好生辰宴,邀请了不少朋友们参加生辰宴。”宋书言没与楚眠废话,单刀直入道。
掀眉,漆黑的眼看着楚眠,坚定而诚恳。
“刘然然有人证,王嘉嘉也有人证,至于其他手上有那款绣花的,均与王家、与王元博没任何来往,且那日不是去走亲戚便是出门游玩。”宋书言继续道。
“明摆着凶手早做好了准备,所以不怕大人查。”楚眠听得宋书言这番话,开口道。
对方准备充足,有人证在,且弄出了烟雾弹,所以根本不怕宋书言查。
“你早知道会如此?”宋书言不蠢,从楚眠的话里听出了些意思来。
她没在现场,没在一旁听审,却好像知道他会碰壁般。
“当然,凶手又不傻,丢了一根针后,肯定会想办法补齐那根针,制造不在场证据。”楚眠波澜不惊道。
“哎,既然收了大人的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