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头磕破了。
郭副将紧着眉心,眼底满是怒色,冷厉地盯着顾清月:“皇上,我做错了什么?皇上凭什么私下动刑?”
顾清月挑着眉角,像看孩童一样打量郭副将,似乎不大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是从一个副将嘴里说出来的。
过了许久,顾清月才幽幽道:“看来郭副将实在边关待的时间太久,已经完全不知道京城的规矩了。”
顾清月逼近郭副将一步。
“若说做错了什么,副将从进殿到现在,一件事情也没有做对过。”
“身为臣子郭副将进大殿之后,一不行礼,二不问安,朕可以治你一个不敬君上的罪名。”
“朕问话时,副将不用敬语,连句自谦之言都没有。朕可以治你一个无礼之罪。”
“朕还没有让你起来,郭副将就迫不及待地起身,朕可以治你一个忤逆之罪。”
“桩桩件件,朕倒是想要问郭副将一句,你作对了什么?”
顾清月言之凿凿,每一句都有理有据,郭副将根本无从辩驳。
他原本高昂着的下巴缓缓落下,眼神也逐渐变得不安。
顾清月冷眼瞥了郭副将一眼,缓慢转身。
她径直走到正座坐定。
没有了托底的杯子咣当一声磕在桌面上。
顾清月声音冰冷:“慧儿,收拾收拾。”
很快,殿内传来太监们清扫地上碎片的声音。
顾清月却始终背对郭副将,既不开口,也不做什么。
就那样安安静静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