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月吸收信息,男女之事,时间短,就是不行。
猛地反应过来慧儿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又气又笑,压低声音:“臭丫头,谁告诉你,朕和福贵妃是在行男女之事。”
知道外面人为什么用怪异眼神看自己,顾清月脸不由自主的红起来。
幸好自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若是贸然离开,福康男性的尊严,怕是会在这些宫女太监们的流言里,彻底消失。
慧儿满脸清澈的愚蠢:“难道不是吗?那皇上为什么晚上前来,关门前还让我们站远点。”
“朕是有正事和贵妃商议,不是就寝,更没睡觉。”
“咳咳。”顾清月清清嗓子,看向还在云里雾里的宫人们:“朕与福贵妃说完事情就出来了,你们为何这样看朕。”
宫人们纷纷低下头,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顾清月回到自己寝宫,直至深夜还在书案前忙活着。
慧儿端来汤药:“皇上。”
顾清月本以为是催促自己喝药。
刚准备放下笔,端药碗,就听慧儿告诉她:“王太医有事禀报。”
“让他过来。”
王太医进入寝殿直接跪在地上:“皇上,臣刚才遇到了一个可疑的太监,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所以前来禀报。”
听到这个消息的顾清月并没有诧异。
自打发了杨太傅,她就知道,这个老狐狸,肯定会相信一切法子打听宫中的事情。
陆怀瑾找不到,打听不出离开的原因。
唯一的办法就是查探自己的身体,希望能从中知道,她生的到底是什么病,再推测陆怀瑾的离开。
“说说看,那个可疑的太监做了什么,让你不放心的事情?”
王太医思索后,认真回答:“回皇上,您的药,都是臣亲抓亲熬,从准备到熬成送到这里,全是臣一人之手,所以臣敢保无毒。”
“那个小太监,并没有靠近,只站在不远的地方,抬头闻这药的味道。”
“闻?”顾清月勾起了好奇心,她闭上眼睛,轻嗅这空气中浓郁的药味:“闻药?这确实挺怪。”
“皇上万不能小看了这闻,我们看病讲究望闻问切。”
“其中这闻一字,不单是对病人,还对药,闻药草或熬好的汤药是否有异样。”
“若是厉害之人,一闻便能知晓这药中大致有什么,再结合药水成色,便可将汤中药名猜的八九不离十。”
顾清月眼神一厉:“那小太监看到了药汤颜色。”
“臣故意侧身遮挡,倒不知他究竟有没有看到。”
她继续发问:“你是从哪日开始发现他的。”
“今日。”
“途径别处看到的太监宫女,还有谁这样做?”
“其余宫女太监,见臣端药全部让路,走开老远,不曾抬头闻,且想闻也闻不到。”
王太医回答完,屏住呼吸,不敢抬头,生怕帝王一念之间,狐疑到自己身上,顷刻间必是小命难保,连累满门。
顾清月缄默不语,手里还握着笔杆子,盯着书案上放置的砚台。
那墨黑的彷如深渊,掉下去将会是万劫不复。
犹如皇宫的危机四伏,防不胜防。
“王太医,你先下去。”
“是。”
王太医得了命令,心下暂时松口气。
他离开后,顾清月看向慧儿:“去把仆怀恩找来。”
等待仆怀恩的过程中,顾清月已经想明白那小太监的目的。
他想通过闻药,判断自己生什么病。
这种人,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太监,且必定是何人花重金聘请,冒险送入宫中。
能花得起重金,将人送入宫里的,除了太傅,还能有谁呢?
该死的。
当真半刻都不让自己消停。
“皇上,仆统领到。”
顾清月抬眸看向仆怀恩,冰冷的神情伴着怒气,开口低沉直至拉低了整个寝宫的气压:“仆怀恩,你罪该万死。”
声音不疾不徐,听上去却比大喊来的更加瘆人。
仆怀恩全身发毛,跪在地上:“不知臣何罪之有。”
“哼!”顾清月摔了药碗:“王太医是朕留在宫中的,他的重要你可知?”
“他熬得药水,最后是朕服用,这汤药的重要你可知。”
“后宫乃是朕与嫔妃休息的地方,这后宫的安全有多重要,你可知?”
仆怀恩头紧紧贴在地上:“皇上所说,臣都知道,臣自以为做到了万无一失。”
砰——
顾清月气的直接拍案而起,大步上前一脚踹翻了仆怀恩:“朕怎么提拔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仆怀恩被踹到了肩膀,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眉毛蹙起,不敢倒下连忙重新跪好。
天子震怒吓得他这次声音开始颤抖:“敢问臣何罪之有?”
慧儿也被吓得跪下:“皇上请息怒,纵有千错万错,您责罚就是,莫要气坏了您自己的龙体。”
顾清月冷笑:“朕还不如直接死了,免得在睡梦里被人害死了也不知道。”
仆怀恩不傻,从她的话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