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 雒阳郊外。 无数西凉军正在放马狂奔。 马车相连,绵延上万里。 这是董贼派遣麾下西凉军劫掠雒阳与周围所夺得的财宝、粮草,如今正朝着长安方向运送。 “杀~!” 突然,队伍背后传来一阵呼喊声。 一面“吕”字大旗迎风飞舞,无数并州狼骑如同天降,杀向了西凉军军阵当中。 “跑啊!” “吕布来了!” “快跑!” “谁敢跑!给我拦住吕布!” 整个西凉军阵型当即炸了。 有人拍马便跑,还有人想要保护马车,整个队形一片混乱。 “噗!” 吕布冲入军阵后,一阵厮杀。 手下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 区区一炷香时间,就将这队押送马车的西凉军杀散。 “呼、呼呼……” 吕布大口喘着粗气,一把拽起押送这个马队的校尉军官。 “李傕主队呢!他们跑哪去了!” “我呸!” 谁知这校尉还是个硬骨头,一唾沫就朝着吕布喷去。 吕布毕竟是身经百战之人,当即躲开。 “三姓家奴,太师对你如亲子,你居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噗!” 话还没说完,当即就被旁边的吕布手下魏续一刀斩下头颅! “竟敢侮辱温侯,找死!” “温侯,此人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吾等……” “哼!” 吕布冷哼道:“吾为天子做事,又何须惧怕天下悠悠众口?” “魏续,去将俘虏西凉军全都拉来,询问李傕等人下落。” “是!” 魏续满头雾水走了出去,温侯什么时候转性了? 以前可不见得他对天子有多恭敬。 很快,在魏续一脸杀了十几个死硬分子之后,终于是得到了李傕等人逃亡的方向。 荥阳! “给我追!追上李傕部队!” “是!” 魏续拦住了吕布:“温侯,兄弟们已经狂奔了一夜,马也受不了,更何况人呢,要不休息……” “不行!” 吕布断然拒绝道:“吾等受天子大恩,又岂能在此耽搁。” “传令大军,立刻开拔,前往荥阳!” “这……是!” 魏续无奈,“那这些被董贼劫掠的财物……” 吕布想了下,当即道:“留下五十人在此地看管,任何人都不得妄动!” “是!温侯!” 很快,三千并州狼骑再次出发,朝着荥阳方向追去。 不多时,吕布便率军赶到了泗河附近。 “主公!度过泗河,便可直达荥阳城!” 魏续拍马赶来:“斥候早已查过,泗河如今水位干枯,完全可以骑马渡过。” “吾等在河边亦是发现了大量被丢弃的粮草和盔甲,李傕溃兵为逃命居然连盔甲都不要了!” “哼!” 吕布冷笑道:“区区李傕,又有何惧?” “对了魏续,以后喊我将军便可!吾已是大汉之人,万万不可喊本将主公!” “啊……” 魏续瞪大眼睛:“是、是是。” “报……” 又有传令兵迅速跑来:“主公!泗河对岸发现李傕大部队,其中有一座华丽马车,被上百西凉军守卫其中。” 吕布眼神一亮:“那辆马车,必是荀文若所说的弘农王。” “传令!所有人,以最快速度度过泗河!” “是!将军!” 命令传下,千余并州狼骑立刻驱马渡河。 魏续、宋宪二人拍马加鞭,踩着齐腰河水度过荥阳。 宋宪奇怪道:“奇怪,这泗河水位怎么降低了这么多?” “我等月前从并州来雒阳时,可是命民夫搭建了浮桥才渡过的。” 魏续毫不在意道:“这有何难,肯定是司隶地区连年干旱,才使得河水水位降低,不然……” “不对!”
吕布中计!(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