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没有龙哥这么好的心理素质。
面对三个邪师,在不知道他们底牌的前提下,我实在演不出来。
此时我所有的担忧都是发自内心的。
倘若因为计划出现纰漏,最终导致慈云他们受到牵连,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买后悔药!
我知道鬼妖会以“人”的模样出现。
根据之前龙哥得到的线索,当初鬼妖逃走后就躲到了龙门村里。
现在还好是白天,要换做晚上,我都未必有信心敢直面那鬼东西。
三个邪师严阵以待。
两个男邪师从布袋里拿出几个罐子,并用手抠走一些里面的涂料抹到脸上。
隔着老远我就能闻见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我能断定,那些罐子里的颜料八成是用血调制而成的。
甚至有可能还混入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因为当他们涂抹完之后,身上的气息立马就变得十分诡异。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俩的皮肤上竟隐隐泛起一抹青光!
龙哥见状,小声问我:
“陆明,你看得出来那罐子里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毕竟东南亚的邪师会用什么手段我也不太清楚。
算上之前在墓里那次,这仅仅只是我第二次见到邪师出手。
紧接着,那两个男邪师脱下衣服,把布袋里的骨质饰品全都挂在了身上。
他们围着女邪师开始跳起怪异的舞蹈,嘴里还不停念着咒文。
这场面,光是看我都觉得心里打怵。
虽然邪师的力量源自邪神,但他们所施展的邪术可谓五花八门。
以女邪师为中心,他们三个就像在举行某种仪式。
我有些担心事态超出掌控,于是悄悄地对龙哥说:
“虽说敌在明,我们在暗,但受限于掌握的信息量太少,这三个家伙恐怕不好对付。”
龙哥也不再执着于计划,索性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告诉他,趁着鬼妖还没现身,我们得做二手准备。
土地庙里埋伏的人是第二手,第一手得由我和他来完成。
想来想去,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等待一个时机,破坏他们的邪术!
倘若这个“时机”一直不出现,也不影响庙里的埋伏计划。
相当于上个双保险!
龙哥没有异议,他只是问了我一句:“有把握么?”
我点头回答道:
“嗯,我身上带着的东西应该能应付。”
“那个女邪师应该是邪术的核心,只要能扰乱她做法,仪式必然瓦解。”
龙哥闻言又问我:
“鬼妖呢?鬼妖怎么办?”
我仔细想了一会儿,尽量预测接下来会发生的各种情况。
慎重筛选过后,我笃定鬼妖过不了邪师这一关。
假如我没有用血把鬼妖引出来,那邪师们的这个仪式必然会在龙门村里施展。
我曾看过袋子里的东西,他们能用的基本上都用上了。
换句话说,邪师镇压鬼妖靠的就是这种仪式。
如果仪式不起作用,他们留在手里的底牌想必也不会太多。
几百万的报酬,也得有命花才行。
他们既然是有备而来,相信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听完我一整套分析,龙哥默默点头。
“行,待会儿你放手做,我给你打配合。”
过了好一会儿,邪师的仪式总共持续了十来分钟。
忽然,女邪师睁开眼指了指龙门村的方向。
我和龙哥同时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正朝着我们这边蹒跚走来。
那女人垂着头,丝毫不惧怕阳光。
它就像喝醉了似的,晃晃悠悠一直往前走。
由于看不清脸,我和龙哥都无法断定那还是不是之前袭击我们的女人。
然而等它越走越近,离我们大约只有不到十米时,我顿时被吓了一跳。
“龙哥,不是那个女人”
不等我把话说完,龙哥就把话接了过去:
“你应该说,那根本就不是个人!”
原本袭击龙哥的女人变成了一具尸体,浑身布满了尸斑。
尸水和尸油顺着它皮肤裂口不断往外冒。
最可怕的是,它四肢骨骼错位,脖子向后拧了一圈。
它是“背对”着我们走过来的!
还好这附近没有外人,否则看到这一幕,天晓得会捅出多大篓子。
我拉着龙哥往后退了几步,静静等待时机。
所幸结果和我料想的差不多,邪师的仪式确实能压制鬼妖。
邪师举行的仪式,仿佛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圈。
每当鬼妖想踏进这个圈,都会被某种力量给挡回去。
可仅仅只是这样的话,离“镇压”还远。
又过了一会儿,我发现三个邪师渐渐面露疲态。
他们隐隐有种撑不住的感觉。
特别是盘坐在中间的女邪师,汗都流进沟里了。
“龙哥,是不是你昨天伤到人家元气了?”
我没打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