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还用这么费事?”
这个理由无可反驳。
“那你是怎么看见的?”柯南接着费解地问。
这小孩问题真多,草野朔看了他一眼,装作认真地想了想。
然后他十分认真地说:“我梦到的。”
柯南:“……”
“爱信不信。”
飞鸟井木记的记忆在梦中传递给他,四舍五入,不就是梦见的?
可惜他的表情越认真,柯南就越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敷衍自己。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赶快抓到凶手最重要。
“那你现在要怎么做?”
毛利大叔铁了心不带他去警局,就算警方那里排查出嫌疑人,他也看不到对方的样貌。
这也的确是个问题。
草野朔眨眨眼,眼神落在柯南身侧的手表上。
“你的表借我用用?”他问。
柯南下意识捂住手腕:“……你想做什么?”
“如果你只是想借用麻醉针,用不着那么麻烦。”听完全程的灰原哀突然道,“博士那里肯定有其他实验装置,是不是,博士?”
阿笠博士点点头:“你要用啊?我那里倒是有,不过得等我去找找……”
警方还在如火如荼地调取档案,再统一打印成纸质资料,由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官进行人工排查与筛选。
草野朔愉快地眯起眼睛:“感谢您的帮助,博士。”
柯南震撼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过去:“……灰原?”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啊!
灰原哀慢条斯理地收好碗筷:“怎么,早点找出凶手,少点无辜的人受害不是好事吗?”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
柯南看向草野朔,虽然对方向组织隐瞒了他们的身份,甚至包庇宫野明美活着脱离组织,还在群马县的山顶上间接救过他们……
好吧,这样一总结,他都开始心虚了。
但是,柯南可以肯定,这家伙的目的,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抓住凶手!
对方想要抢在警方面前找到凶手,按草野朔以往的风格推断,那里绝对有什么他一定要拿到手的东西。
只不过,对方既然没有选择利用组织的势力,而是拐了这么大弯利用警方,难道……
“学长,如果你去寻求安室先生的帮助,应该会更快一点吧?”
草野朔微笑着揉乱了柯南的头发:“成年人之间的纠纷,小孩子不要瞎掺和。”
每一次与波本的合作,都是对他们脆弱同盟的一次冲击!
按真实年龄算,也才年方十七的柯南被堵得没话说,眼睁睁地看着草野朔拐进阿笠博士的实验室。
他只好回过头:“灰原……”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灰原哀打断他,踩在凳子上拧开水龙头,水流声哗啦啦地冲刷着碗筷,盖住了他们交谈的声音。
宫野明美没有阻止她揽过洗碗的活计,而是站起身,开始打扫研究所的卫生。
“我知道他是谁,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用木浆棉擦去盘子上的污渍,灰原哀垂下眼帘,没有回头看对方的表情,“但是,江户川,照这样下去……”
她微微顿住,让自己有些急躁的语气变得更加平缓,足以被水流冲刷的声音掩盖。
“我和你说过,我拥有的东西很少,不过是从小和姐姐相依为命地长大,结果却……”
“再得知姐姐活着的消息,对我来说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但同时,我却开始忍不住想……如果得而复失,那该是多么可怕的场面。”
柯南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沉默下来。
组织的存在,就是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座大山,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威胁着珍爱之人的安全。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也不想再这样逃下去。”
流水声戛然而止,灰原哀拿起毛巾擦了擦手。
草野朔拿着一个小巧的发射器从实验室中走出来,阿笠博士正兴高采烈地要求他用完一定要给点反馈,被前者笑眯眯地点头答应。
“回头见,诸位。”他心情颇好地向众人挥挥手,在离开之前又看向灰原哀,“祝你研究顺利。”
完全是在变相地催工作。
看灰原哀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草野朔才轻巧地阖上研究所的门。
她这才继续说道:“他不会完全站在我们这边,但也不会完全站在组织那里。”
柯南仿佛想起什么,不由睁大眼睛:“你是说……”
“他的血液。”灰原哀说,“组织绝不会放过研究它的功效,而实验往往远比行动人员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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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环顾一圈办公室,无声地叹了口气。
无论是鸣瓢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