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吧好吧…道阻且长啊……”他摇了摇头:“我们没什么,前阵子因为宿舍装修的事起了点矛盾,一直犟到现在。” “哦。”我默默地说。 他们俩这个性子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起矛盾……瞒着我。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再问下去就不好了。 “…好了,我走了。”我扣了扣门环。 “止血用什么?”它冷冷地问。 “白鲜。”态度这么不好,看来学生晚回来它也蛮幽怨的。 “拜拜小闪电~晚安哦。” “拜拜。”我朝他摆摆手:“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我穿过丝绸泛光星星点缀的公共休息室,蹑手蹑脚地挤回宿舍---转身却发现两双闪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靠…我一天挨几回吓!你们怎么还没睡?!”我嘟嘟囔囔地倒在床上。 “这不是等你呢嘛凯茜~”艾薇娇滴滴地说:“快汇报一下,什么情况?!” “那么晚才回来,你和克鲁修干吗去了?”戴贝丝问。 “没。中途费尔奇来了,乔治送我回来的。” “哦。”戴贝丝笑了笑:“乔治很会啊。” “…什么?”我颓唐地换上睡衣。 “我们大概猜出来他和克鲁修为什么闹别扭了,你想不想听听?”艾薇神神秘秘地说。 “不想。”我钻进温暖的被子。 “…嘶……乔治跟你说了,还是克鲁修?”戴贝丝淡淡地问。 “没。”我闷闷地出声,在被窝里一切似乎都被隔在很远的地方。 戴贝丝哼唧几声:“那就是你也猜出来喽……” 我沉默了一会儿:“…快睡觉吧,我困得要命。” 空气陷入茫然的凝滞,我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上灵动如玻璃碎屑的星星。 “…不过怎么那么突然呢?”我喃喃道:“你们说克鲁修是怎么知道乔治表白了的?” “…什么?!”艾薇和戴贝丝猛地抬头。 我靠我忘了她们俩不知道了! “乔治表……” “先睡觉吧!”我连忙厉声道,重新把脸缩回被子里,紧捂着我狂乱的心跳。 艾薇说:“不是,乔治什么时候表……” “啊啊啊明天再说!!我睡着了!!” 我在一团交错复杂,编织着过去与未来的杂线中睡去---梦里仿佛有一只鸟轻捷地掠过圆镜般的湖面,迅疾犹如弓箭般刺入林木的杂线深处,于是我的心瞬间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顿时山崩地陷,万物哭嚎。 我惊醒了,冷汗浸透鬓角。 大口呼吸着午夜时分的冰冷空气,我心有余悸地望着冰点般的星空穹顶,它们依旧平静地在黑暗中闪烁着。 我揉了揉眉心,心慌的感觉无法平复。 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但能有什么事呢。 刚刚在梦里我想起来了,但我又忘记了。 ……地牢轮班,鬼鬼祟祟的艾弗里…… 我仔细地盯着天花板上星星的形状。 ……还有调酒男,他说贾德尔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突然,梦里的那道闪电仿佛划过虚空,绕了个圈再次刺进我心里---我猛地掀开被子,抓起魔杖飞速地溜出了宿舍。 四月初春的夜晚,在走廊上奔跑掀起的寒风透过冷汗刺进皮肤,仿佛一把把无形的脊刃,眼前浮动缥缈的光影是它闪烁的森森寒气,脚下鞋子的拖沓声是刀刃相撞的脆响,在死寂中无限放大。 魔杖的微光随着我的脚步剧烈摇晃---实际上我根本看不清眼前,只是凭记忆奔跑,这时候如果遇上费尔奇我就只能祈求他追不上我了。 贾德尔啊贾德尔…我边跑着跨越复杂的阶梯边想,我真是欠你的……坚持住啊…… 踏进地牢就走进了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在这里,恐惧于黑暗中无限扩大,直至吞没心智。 我凭着魔杖的光点和小心翼翼的步子,磕磕绊绊地摸到了地牢储物间古朴破旧的木门。 果然门拉不开---用手指敲一敲---只有腐烂的木头诡异滞顿地响了两声。 “阿拉霍洞开!”我一把拉开这破门。 陈旧腐朽的恐怖气息扑面而来。 “…贾德尔!”我在黑暗中呼唤他:“Lus!” 魔杖的光霎时冲破黑暗,令我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