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像从山谷中吹来无数锋利的冰刀,几乎能割裂人的脸。 我向车尾走去,这里的风要小许多。 围栏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那儿,贾德尔眯着眼,凝望渐行渐远的灰白色山川,他手里捏着一支烟,金红色的火星随着他吞吐烟雾而忽明忽灭。 见到我,他熄灭了手里的烟,在风中松开手,任它奔向远方。 “小豹子。”他笑着看着我。 “那是新添的吗?”我指了指他下颌线下面的一道不明显的伤痕。 “是啊,为了测试你的药好不好用。” 我定定地看着他。 “……好吧。”贾德尔笑了笑:“……不过这真的是处理过了的,你的药很好用。” 我靠到栏杆上:“……詹弗妮呢?” 他又望向沿途的山脉:“不知道。” “……你们……”我歪着头,探究地看着他的侧脸。 “圣诞刚过就分开了。”贾德尔淡淡地说。 我心里一动:“为什么?你们好像挺好的……” “……小豹子。”他眯着眼看向我,表情里夹杂了些许戏谑:“我的世界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因为他脸上的戏谑不是在嘲讽任何人,那分明是在嘲讽他自己。 他看着我,笑了笑:“……我们进去吧,外面太冷了。” 霍格沃茨仍是熟悉的模样,只不过这次开学没有分院仪式了。晚宴后我们回到宿舍,我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一下,将那箱费力拔烟火塞进床底,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仨起了个大早,我打着哈欠,拎着木箱子来到胖夫人面前。 “凤凰羽毛。”我说。 “亲爱的,那是上个学期的口令了。”胖夫人露出为难的表情。 “哦……抱歉夫人,”我尴尬地说:“那我在这儿等一会。”我把箱子放在地上,靠着墙闭上眼睛。 大概十分钟后吧,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肖像挪开了,几个人从休息室里爬了出来。 “凯瑟?”克鲁修说。 “啊…早。”我费劲地眨了眨眼睛。 他凑近我,用手指从我脖颈边勾出那条雏菊项链。 “……喜欢吗?”他笑着问我。 “喜欢,它长得和我绣的那朵简直一模一样!”我说:“不过后面那个像字母一样的符号是什么啊?” 克鲁修垂下眸子,金蝶一般的睫毛忽闪:“……那是个美好的祝福。” “什么?让我也看看……”乔治过来搂住了克鲁修的脖子,从他手里拿起项链上的雏菊细细打量。 “啧…雏菊啊,你们说好互赠这个的吗?”他看向克鲁修。 “不。”克鲁修笑着回应他的目光:“默契而已。” “默契?”乔治压低了声音:“那你们还真挺默契的……” 他们俩勾肩搭背地笑着对视,但是乔治捏着雏菊的手越来越使劲,而且我怎么感觉这气氛有点不对呢…… “呃…弗雷德!”我从乔治手里扯出项链,拎着箱子抽身跑到一边。 “诺。”我把箱子塞进弗雷德手里,他歪着身子看了一眼克鲁修和乔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闪电小姐…”弗雷德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我有一种预感。” “什么预感?”我问。 他笑着凑到我耳边:“你知道克鲁修有多宝贝你送的围巾吗?……他就差没搂着它睡觉了。”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所以你有什么预感?” “我感觉……”他笑了笑:“我们宿舍不久之后就要有好戏看了。” 我看向弗雷德,他撇着嘴,一脸神秘的坏笑。 “什么……” “走了。”我的话被贾德尔打断,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把袍子甩到肩膀上,拥着我的后背向走廊走去。 我回头去看弗雷德,结果被贾德尔板着后脑强行转回脸。 “别理他们。”他笑眯眯地说,蓬松的棕发毛茸茸地翘着。 “……一群谜语人。”我小声说。 贾德尔爽朗地笑起来。 一个假期过去,艾薇向我和戴贝丝抱怨她和赛德的关系淡了许多……但没出两周,他们俩就又火热了起来,艾薇又开始红着脸说今天和赛德发生了哪些暧昧的“小意外”了。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讨论四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