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嘀咕,“介意多个观众不?不主动帮忙,但会看顾一下你的几个小树苗。”
“行啊,反正我不亏。”五条悟无所畏道,“你不是还是悠仁的守护神么?”
“?”我不可置信,“什么东西???”
“不是么,御守庇护,五圆结缘,”五条悟装模作样地拱手,“别说你还真有付丧神的权能,啊对,死神也占了一个……硬生生把宿傩的容器改造成无线充电宝的人柱力,既定的必死下场都被你扭转了,这还不算?”
我:“哈?等等……不是?你们都这么想的?”
“急什么,开个玩笑,逗你玩的,”五条悟没什么诚意地安慰道,像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下巴,“不过你如果不把这些定位于亲民的兼职神与走大运的信徒的联系,就稍微有点难办了……别说,那小子对你的好感度还挺高。”
我努力用我那接近负数的情商对这句话进行了阅读理解,然后更傻了:“……啊。”
五条悟发出了无良的,看好戏的笑声。
已经分不清这一次是不是又是在开玩笑的我深深地感受到了心累,抹了把脸,“你还真的是一个好老师。”
“对吧,我也觉得,没有比我更操心的班主任了。”五条悟毫不心虚地受了,话题一转,“行动时候我会通知你,就这两天了,地点的话,涉谷或者新宿,或者两边赶场,至于具体行动内容,你不参加,就别指望我会告诉你了,反正你也有自保能力,到地方了随你自由活动。”
“可以。”我点头表示接受,顿了顿,又说:“谢谢。”
“可别,”五条悟又恢复了他以往懒懒散散的模样,“你和咒灵的关系挺不错的,我防着你反水呢。”
“嗯,”我笑了笑,平和道:“所以说谢谢。”
因为知道我并不是天然地站在任何一方,所以不强求我加入哪一个阵营,哪怕这样,在我提出请求时也欣然接受我这个变数加入。
五条悟这个人,的确是有一种身为最强的大气在的。
“啧,这个时候你倒是挺听得懂人话……你这情商波动范围多少有些离谱,”五条悟跳上了栏杆,风将他的衣摆吹得鼓起,“还有事没,没了我走了,忙着呢。”
“哦,”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差点忘了,还有最后一件事。”
五条悟可能是真的赶时间,图省事连眼罩都拉了下来,听到我的话,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向我,挑眉,示意我快说。
“我今年……唔,时间过得有点乱,那就加一岁好了——嗯,我今年十八岁,小你十岁,”我对他歪了歪头,“算是回答你上上上……上个问题。”
“哈?”五条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搞什么?”
“我是说,”相当记仇的我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即便只有这么几年,我——所见过的事物,你们咒术师绝对无法置信。”
五条悟反应过来了,这是在对他前面刺的“见的世面少”“太天真”的反击。
感情道歉归道歉,道歉完了还记着仇,在这等着呢。
他哈了一声,也不急着走了,环起手臂,一副听我能说出什么花来的样子。
……我还真能说出花来。
天台的风有些大,当我被风吹得微眯起眼时,看到的五条悟背着风面对着我站立,这个即将给咒术界带来一场大变革的人,在空旷灰蒙的天空下飞舞的白色头发,像极了即将落下的白色暴雪。
“我……曾经亲眼目睹红梅在隆冬暴雪的拥簇下飞舞起火,”
“比山川更高的佛像和天狗碰撞在一起,”
“我见证血海深仇者……”
“在万物萧瑟的凛冬缔结盟约,”
“叛乱,变革,战争,休战。”
“高傲者低下头,固执己见者各退一步,”
“我看着天上的群星落入大地,”
“被河川隔断的灯火一点一点聚集。”
“所有这些…”
我微微低下头,扯出一个恍惚的笑。
“…时刻终成我。”
“猖狂,傲慢,天真……天真也有吧?哪个宇智波不天真呢?你不也是吗?”我反问立于顶端的最强:
“五条悟,你不也和我一样?”
在某个方面,我们是一样的。
这正是我们互看不顺眼的原因。
“当然,这些对于你而言可能也没什么,我不过是不服气,过个嘴瘾罢了,”把憋着的气抒发出来的我舒服了,又恢复成了无所畏的模样,对被我一通话搞得有些呆的五条悟无情地下了逐客令:“你不是还有事要忙么,再见。”
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至少现在彻底无语了的五条悟:“……”
“你说,”五条悟扯了扯嘴角,强行拉回话题的话语风吹得有些断续:“——飞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