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遗憾地眨眨眼,好像还没死心,“要不然我再证明一下我自己?”
“……不必了。”我木着脸,完全不给他任何乘虚而入的机会,“你现在是一点也不想掩饰了啊。”
“那倒没有,”他腾出手,替我抚开脸侧因为汗液而粘着的碎发,绕着捻成一股,别在我的耳后,带着厚茧的指腹擦过热度过载的耳廓,在耳垂处不经意地停了停,“真要说的话,我还收了不少……唔,你现在不会想要知道的。”
我努力忽略耳垂粗糙的触感,忽略……这谁忽略得了啊!
掐着时间赶在我跳起来的前一秒,千手柱间收回了手,正色:“言归正传,桃桃。”
注意到他摆出说正事的模样,我不情不愿地安分下来,用鼻音:“嗯?”
“这个世界的'我'的事,我也看过,因为木叶而向昔日的盟友举起刀什么的……”他思索着停下了,看样子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想了半天,最后选择了一笑带过,“我们的经历不同,我无从指手画脚,不过,你有在害怕这个吧?”
我定定地看着他,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
“果然,我就说那个我会扯后腿,”他小声地嘀咕,随后对着等一个答案的我展颜一笑,“漂亮的话我也不会多说,不是我自夸,我与他也没有什么可比性。”
趁着当事人不在,若无其事地踩了另一个自己一脚,并划清了界限后,他才继续说:
“千手柱间此生很少做承诺,做出了就会用一生践行——我的承诺,刚刚已经给你了。”
他扬了扬手,变戏法似的亮出了某一片叶子,那声音仿佛能够穿透冰川:“我亲吻于你,在木叶之上。”
那一片绿叶在夏末的清晨发出轻微的振鸣,与他身后婆娑的梅树相和,耐心的年长者用带着叶片的手划过我的眉心,停留在了我的左眼——非是移植的写轮眼,是属于我自己的那只眼睛,也是他方才亲吻的那一侧。
现在的这个距离,我一黑一红的双眼倒映中,应该全是他吧?
可惜没有镜子,我不知道我的眼中究竟是什么样的情绪色彩。
已经自暴自弃地放弃表情管理的我,现在在他的眼中又是什么模样呢?
是否能令他动容呢?
是否……是否别的什么,我暂时不知道了。
“别这样看我啊。”
——因为他用手覆盖上了我的双眼。
在黑暗降临的一瞬间,我一闪而过地看到他似乎露出了……此前从未见过的神色。
“我的奇迹小姐,你分明可以再自信一点。”
我听到他说。
“对千手柱间而言,你与理想同等重要。”
……
……啊啊,这人未免也太可怕、太过分了些。
我在沦陷的边缘,恍惚地想。
“你……”第一声开口,我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飘,这让我不得不停下了定了定神,才接着说下去,“你说好不继续的。”
“是吗?抱歉啊,”他很快就听懂了我隐藏在节节败退之下的委屈,歉意而不知悔改道,“只是这些都是出于内心的意愿说出口的话,即便是我也不好控制。”
“那你不要再说了。”我觉得自己快要哭了,却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呜……你好讨厌啊。”
“好,不说了。”他放轻了声音,“你看,我不逼你,你可以慢慢想,对不对?”
说是这么说……
我点头了没一会又开始摇头:“不对,不对……”
可是,又是哪里不对呢?
没有人教过我啊……
“唉。”
千手柱间叹息,女孩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他却再清楚不过。
落入网中的猎物潜意识里已经察觉到自己已经在劫难逃,无论如何都无法逃出生天后弥漫上的惶恐惧怕,在继危机预警没有被大脑有效接收后,彻底占据了她的脑海。
本能在被击溃之前发出了通告:我就要完蛋啦。
她却还睁着迷茫不安的眼睛,向造成了这一切的猎手投以求助的目光。
我可真差劲,千手柱间在心里冷酷地评判自己。
然而没办法,他早就不止一次强调过了——忍者,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临到收网,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心软地松了松手:“没事了,你难过的话,我先离开,这样可以吗?”
——不可以逼太紧,不可以吓到她,要克制,还不到时候,来日方长。
我可以等到她情愿,在那之前,不可以叫醒她。
饥饿的猛兽抵住上颚,咬肌紧绷,藏起森冷的犬齿,露出无害的拟态,一声一声地安抚受惊过度的猎物。
只是,他似乎还是低估了她。
……
“不可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