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松了口气,从重逢时一直盘旋在心中的话说出口也相对地没有那么困难。
“我……那时候的我是真的觉得自己会碎了,所以并不是有意要骗你,那些话也不是随口说说的。”这是在解释上一次不告而别时留下的宛如不会再见的临别遗言。
“而且你来的不晚……我是说,你能过来,我、我……”我用力地捏住了袖口,只有在临死前和病到神志模糊的情况下才诚实的嘴怎么也吐不出接下来的话,尽力勉强的结果就是差点把自己憋死,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不得不中途换了个说法,“我结印的时候,你一定听到了吧?对吧?你说过你听到了。”
结果兜兜转转,又绕回到了这个话题。
“对不起,我一开始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我以为你不会来,用出来的时候的确不属于它本该应用的场合。”
我向前挪了几步,挪到距离门口不远的距离,低下头,声音轻不可闻:
“谢谢你能来,我……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不知道一直安安静静背对着我的千手柱间有没有听到我最后的话,我想他应该听到了,不然不会动作那么大地猛然回过头。
不过我的动作比他更快,在他回头的一瞬间,我用力把他往外一推,后退转身拉门落锁一气呵成。
“就这样!没有了!我说完了!”我背靠着门大声说,“你快走我要休息了再见!”
“叩。叩叩。”
背后抵着的门板被有礼貌地敲了三声。
“没关系,那个术本来就是专门为你开发的,你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千手柱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以及桃桃,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在千手的赫赫威名?”
“……?”大脑已经使用过度的我一下子没转过弯:“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似乎是刻意让我听到,有些清晰脚步声响起,渐渐往外,“你该休息了,明天见。”
脚步声远去。
而我绷着的气也终于垮掉,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他这是什么意思?”
……
深夜,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的宇智波佐助被黑着脸从床上坐起,一头刺棱毛倔强地四处乱翘,平时还算注意形象的少年却没有功夫在意这个。
“谁?”
带着起床气的少年啪嗒一声打开灯,看向自家大门不翼而飞的门口。
“啊,抱歉抱歉,因为按门铃没有人回应,拍门也没有动静,我不得不动用了一下特殊手段。”站在门口黑发忍者笑得理直气壮,一手撑着令他眼熟无比的伞,一手拎着被徒手拆卸的门板,而在这人的肩上,披着更加令他血压上升的毯子。
毯子上,还保留着自家族姐的气味。
——洗发水,沐浴露,以及……就属于女孩子的,很私人的气味。
宇智波佐助困顿的眼神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他不善的视线立刻落在了此人的脸上,而这张脸同样令他无比眼熟——眼熟个鬼啊这张脸他今天才见过!
姐姐你怎么回事啊姐姐!
宇智波佐助有那么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中了幻觉。
在这位年轻的小宇智波已经不自觉地瞪出写轮眼时,这位镇定自若的不速之客煞有其事地、甚至还很有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你好,桃桃让我来这里借宿,请问,是宇智波佐助吗?”
“……”
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慢慢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手摸向了距离最近的,绑在腿上的手里剑。
“宰了你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