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刀术的,只有最初登场时,挟着寒流而来,斩断结界的那一刀。
也是让他无比熟悉的,属于曾经死去宿敌的那一刀。
就像是那个人在那一瞬间从这个少女身上睁开了眼睛一样。
“还要试探下去吗?”宇智波的少女与他遥遥地间隔了一段距离,对着他嗤笑,“二代目大人?”
她真的太年轻了,哪怕再掩饰,甚至于被不自知的愤怒与委屈填满了双眼,举手投足间对他的熟稔还是溢散了些许。
只是,他该认识她吗?
理智的二代目没有答案,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加大了试探力度,熟悉我的一招一式,那么现场新创造的呢?
试探的结果超出了他的意料,所有的临时变招,心血来潮的创意,都仿佛被她洞察知悉,甚至于比他本人更快地补全漏洞,就仿佛——就仿佛她曾见过无数次,已经打磨完全的版本一样。
见多识广,向来以论据论证事实的理智派迟疑了。
“呵。”我看着那个白毛在我的一句话后陷入了沉思的恍惚,不带一丝意味地勾了勾嘴角:“没有意义。”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我其实打到一半就差不多消气了……毕竟,嗯,能当着那么多人面溜此人的机会前所未有,再加上我在交手后才发现,面前的人受制于召唤,根本不是全盛时期,打了一会就没什么意思了。
啧,习惯被卡着极限折磨,第一次遇上这么好打的感觉还不太对。
当然还有再拖下去我就快要握不稳刀的关系。
宇智波泉奈打架的风格是真的疯,极简,极华丽,极速,极锐意,连杀意都不会有,将自己纯粹地化为刀剑的刀术……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和我最为契合的刀术。
但是和我的身体素质极为不契合。
这还是我尽力收敛的结果,当然要不是我坚持要用最不擅长的刀暴打千手扉间,也不会这样。
仔细想想我和他们置什么气呢,普一交手我就发现了,这两人的灵魂波长没有与我沾染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我的经历和这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不是同一世界线的忘却补正,他们并非忘了我,纯粹因为是不同的人。
所以就算被照面的几句话气到,我也已经通过正常渠道撒完气了。
那没事了。
赶在落入颓势之前收手,打完白毛的我心平气和地收刀。
“哎?打完了?”这时,开开心心蹲在一旁和三代唠嗑看热闹的另一只召唤物抬起头,指了指自己,茫然道,“那,到我了?”
刚解除黑化状态的我表情僵住:“……”
“好吧好吧,”黑发的忍者嫌弃拍了拍脸上掉下的灰,站了起来,“那我上了。”
……等、等等?
“噗嗤。”不知何时,也跟着一起蹲下,其乐融融看热闹的蛇露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精彩。”对上我凶恶的视线,他慢悠悠地鼓掌,“请继续。”
刚续上的理智线再度崩断。
“大蛇丸,是吧?”我轻声细语地确认道:“阁下似乎看得很开心?”
首先,把派不上用场的刀收起来,其次,是先缚道好呢还是先封印好呢?算了都一起来吧。
我的手指计划性地打圈。
“是这样没错。”事实证明蛇是不需要脸的,那双凝视着我的蛇瞳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果然是宇智波,就算是孱弱的身躯也能带来意外的惊喜呢……啊~真让我为难。”
老头揣的三代面色沉了下来,手中再次出现了一根长棍,重心下沉,摆出了开战的起手。
分批赶来的忍者已经包围了这里,周围,无关人员的撤离已经全部完毕。
被层层包围的大蛇丸却不慌不忙,装神弄鬼地,慢吞吞地结了个印。
以三代为首的,熟悉他性格的几个忍者皱起了眉,下意识地开始警惕。
而比他们更快的,是我。
我再一次地,听到了守鹤的嚎叫。
【——————】
暴躁的,不解的,痛苦的,委屈的。
像是发泄,像是自暴自弃,又似乎像是,明知不会有获救可能的无妄呼号。
——近在耳边。
手中凝聚的金色锁链为之溃散,我向着风沙弥漫而开的方向极目远眺。
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中,有一处长长的直线,树木不住地坍塌而下,一只巨大的,小山一般的貉,全身纠结缠绕着如蛇般的咒印,挂着不知道是谁的血,哪里蹭上的泥土,以及被激怒的神色向着这边笔直而来。
印入我眼帘的画面仿佛割裂。
一边,是小小只的土黄色团子,很爱干净,很喜欢晒着太阳趴在垫子上睡觉,什么都吃,很好养活,每天就是滚来滚去傻乐的小小貉。
在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