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手同脚地离开了。
就, 嗯,该怎么形容呢……
第一个头和第二个头的年龄应该是盛年,或者要再往后一些, 线条与轮廓比我记忆中的要更深刻,但是骨相和衣着是不会变的, 更别说我对自己的认人能力一向引以为傲。
所以……即便被涂得亲妈都不认得, 我也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那谁谁和他弟嘛。
能被刻在一览无余的山崖之上望着这一片村子,上面人的身份也基本没有差了。
按照顺序, 火影初代目,和火影二代目?
……我说当初看到千手柱间的时候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下意识地把更多的涌上心头的思绪生生压下,我没有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只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鼻青脸肿的千手柱间和眼泪鼻涕的千手扉间,有些遗憾。
唉, 从今以后, 你俩最后留在我记忆中的模样就变成这副丑样子了。
眼睛好疼。
……
好像我发的那个誓约还挺有用的, 木叶对我的限制放开了不少,比如说原本写在那份入户须知里,有长达三个月到半年的忍者监视,以及相应场所的限制入内,现在也没有了。
漩涡的契这么好用的吗?
我就觉得很离谱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虽然我亮出来的金刚封锁材质的锁链的确会证明这个封印契的有用性,契成后的变化也的确没有造假, 甚至让见证人的三代火影亲自来,他也的确能从这其中感受到契约和封印形成的约束力。
没错, 三代火影不是契约的另一方, 而是第三方见证人。
而我发誓的主体, 是木叶。
誓约的内容是:绝不会背叛木叶, 永远不会存有毁灭木叶之心。
啊, 当然,扩展开来的还有保护木叶,以及不会坐视木叶的危机啊……这些种种能把一个人钉死在木叶这条船上的约束力。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撤人撤那么爽快。
只是……我誓约里的“木叶”,并不是这个木叶啊。
我虚虚地做了个抓握的动作,仿佛想要抓住曾经从化为泡沫手中坠落的那一片树叶。
我想要守护的木叶,是看着千手柱间一步一步打碎规则,浇筑心血与梦想,是千手与宇智波背负着不止一代人的血仇,以不可能化为可能的奇迹结盟,那里有千手兄弟和宇智波兄弟各自维系平衡,有举族搬迁加入的漩涡,以后还会有更多期盼安宁的族群……
那个,我离开后短暂梦到的,少一个人都不算的,如今再也无法抵达的木叶。
……
结果还是一不小心就沉溺在了过去。
我对着那仍旧没有洗掉油漆的四个大头发了好久的呆,最后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
唉,真的好明显哦。
……我是说这几个大头。
全村的任意一个角落都能看到,能干出这事的一定是个人才。
要不然安置的事情再说吧,这一发呆太阳都要落山了,与其心不在焉搞砸事,不如去忍者学校给自己找事情做。
别的……没有可能的事情就别再想了。
一边强迫自己回神,我一边试图从过去的经历中寻找经验——同样是永别,当初,我是怎么熬过失去老爹的那段时间的来着?
……哦,当初我忙着从那一窝牲口的围观下隐藏自己的宇智波气息,白天心力交瘁晚上倒头就睡,不知不觉就熬过去了。
“啧,没什么参考性啊。”
我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脸,很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打起精神来啊桃!仇还没报,宇智波鼬不知去向,老爹和族人死不见尸,这片土地之下蕴养的恶意都快滋生出恶鬼了,表面居然还是一派祥和,按理说不久后必有大动荡,这期间的平静要好好利用起来啊!
经过一番的自我话疗切换回正常状态,我总算可以干正事了。
即,围观小孩放学。
只是在出发之前,为表重视,来不及去置办族服的我需要紧急在衣服上画一个团扇凑合一下。
……
我再一次出现在了忍者学校的门口。
只是这一次,门口就不再是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了,小忍者的父母亲几乎要把这一带全部塞满,熙熙攘攘,甚至于旁边的树和屋顶都没放过,挤挤挨挨地蹲满了人。
在为人父母方面,不论哪个世界都表现出了惊人的一致性,就在我即将被挤成沙丁鱼罐头时,里面有人出来了。
在一群带着护额难掩欣喜的小孩中,双手插兜不高兴的宇智波佐助相当显眼。
我想面无表情的我在他眼里也是一样的显眼。
因为这小孩刚走出来没多久,就明显愣了一下,接着,插在裤兜里的手掏出来,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