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机会——如果能完全反驳他们心中的不信任和顾虑。
做到这样,我应该也能心中无憾了吧?
我不确定地想。
“……后续的残局就交给你啦,族长大人,”我迷迷瞪瞪地拍了拍他,“难搞的宇智波泉奈我来搞定,至于宇智波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有崇高理想者,志同道合者,不应该被任何困难绊住。
我这样自私的胆小鬼注定做不到像他们这样心怀大爱。不过正因为没有,我才会这么努力地保护它吧。
“好。”千手柱间的保证一如既往的简练有力,只是……
“我想知道,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从刚刚开始一直很体贴,很好说话的人一改往日的作风,撕开温和的表象直切要害,“桃?”
“………”猝不及防被打了个直球的我第二个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吞了回去。
“MOMO?”他慢条斯理地追问,有耐心极了,“没关系,你慢慢说。”
“……我困了,你不要说话,我要睡觉了。”闭眼,埋头。
“你——”他还想说什么。
我立刻打断:“听不见,我已经睡着了,呼……呼呼……”
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真的啊?”趴着的背震了震,似乎是在笑,“唔,那睡着了,我也没办法了呢。”
竖起耳朵偷听的我松了口气,继续专心闭着眼睛装睡。
大概是春末的风太宜人,裹着的小毯子太柔软,太阳照的暖洋洋,而原本意料中颠簸的回程完全不需要我操心——千手柱间没有说错,他的确很稳,稳到……我趴在他的背上,居然卸下了一直以来的防备,全然信任地,真的睡了过去。
……
宇智波泉奈的恢复并不快。
正常人被利器穿胸而过,没当场死亡都是命硬,这人还能自己给自己续时间,撑到我去救命,已经是非常人之体了,但还是恢复得慢。
我合理怀疑他在拖延宇智波和千手交流的时间,毕竟我当时定下的时间是“等你好了”。
宇智波泉奈,是个狠人。
不过他应该不会做的太明显,毕竟还有一个宇智波斑盯着他。
虽然不知道他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但对于已经紧张起来的局势,这份拖延实际上还帮了大忙。
比如说,现在就陷入了说休战期又不像,划分到冲突期吧又没有哪个忍族打起来……你说辉夜?这个早在不久前就被千手柱间带头上门锤爆了,短时间内是不会冒头了。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
接下来的时间,就进入了我有生之年被一群千手盯着休息的时候。
也不知道千手柱间怎么交代的,总之,只要我表现出一丝想要搞事的心思,就会被突然出现的人七手八脚的摁住。
“算了算了,桃桃算了。”
“桃桃坐,你坐。”
“桃桃要吃糖吗?我这里有新的口味。”
“又旅——又旅呢?把那只猫抓过来盯着她!”
……如此这般。
我已经有将近几个月没有活动过了。
人都要锈了!
我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能搞出什么大事?我又不是一天不拆家就嫌得慌的千手!
不就只搞出过一次意外吗!
……应该只是一次吧?
“没用,你在我这里已经快要没有信誉了,”被我堵门的千手柱间点着我额头,像模像样地威胁道,“除非你和我说清楚付出了什么代价,不然我就按照对待易碎品的态度对你。”
“噫。”我战术后仰,努力顿开他的手,意图表达心中的不满。
不得不说,这个威胁还是有点用的。
但问题是他提起这个的态度不痛不痒,仿佛就像是意思意思,所有的一切都刚好卡在我不会生气的点。
……我居然会吃威胁还不生气,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其实我付出什么代价对整体的情况应该造不成什么影响吧,”我不解,“对你来说,接受结果不就行了吗?”
“说得好,有道理,”千手柱间点头承认我的说法,话锋一转,“可我还是想知道。”
他指了指自己,强调:“是''我''想知道你付出了什么。”
这人好执着。
我皱起脸。
成长的经历造就了我不愿意宣扬自己功绩和苦楚的习惯,或者用另一种表达方式来说:我并不会分享与我有关的一切。
不过,问的人是千手柱间的话……他的人品有目共睹,而且能力也在那里,仔细想想也……
“再等等,”我还是松口了,却又没完全松,“我自己也还没完全搞清楚,等我完全整个好了,再告诉你……不过,这些可不是白听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