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落脚点,就尝试把这个画出来,虽然不一定有用,不过或许能给我留下一个坐标……你为什么是这副表情。”
“不,我觉得你对我的智商有所误解,”千手大芥露出了如临大敌的表情,却还是很努力地将眼睛落在了纸上:“我只能说尽力,但不一定能完全复原。”
“没关系,”我松了口气。“你只要画出来就行。”
因为我本来的目的也不是确立坐标,而是确认他的安危而已。
上面留下了我的名字,只要不是直接带有目的性的呼唤,我目前还能承受的住。到时候一旦他有尝试复刻这个图案的想法,我隐约就能感受到。
毕竟是我把人送过去的,再怎么也要确保他的平安,而且有了这个的托付,这个明显是忍者生活压抑久了爆发了的人就算一昧寻求刺激,也至少会给自己找一个安身之所。
……对一个人负责真的好难哦,静灵庭的前辈们究竟是怎样做好死神这份工作的啊。
第一次负担一个生命的我对这份职业升起了无上的敬意。
“对了,桃桃。”在万事俱备准备出发的时候,千手大芥突然叫住我,“你确定没别的了?”
立刻在心里把条理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问题的我茫然:“没有了吧?”
“你确定?”他重复,“你没有我要带的话,也没有需要我帮忙见的人?”
……啊,这个啊。
我有一种付出的努力得到了回应的开心,我也的确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个不用哦,因为爸爸并不在那个世界,说不准还在哪个地狱等着我去捞他,妈妈的话……”我狡黠地卖了个关子:“妈妈你肯定见不到啦,见到了你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因为是仙女吗?”他也笑了,“行,你既然心里有数那我也不问了——开始吧。”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放松紧绷的双手。
哪怕此前在心里演练过,我依旧有些忐忑。
心中的那个猜测是对的吗,送灵的动作我真的有完全记下,确保不会出差错吗?
只是这一切,在我心中有了强烈的,想要“魂葬”的念头后,便都不复存在了。
根本不需要记忆和学习,仿佛是刻印在灵魂里的本能,我在等候的灵体的额头正中,找到了一个等待触碰的“开关”。
或者说媒触?钥匙?
我用力咬碎了含在口中的糖块,甜味顺着味蕾遮蔽痛觉的一瞬间,我的手指扣上了灵魂的额头。
“咔哒。”
不久前又过一面之缘的黑凤蝶从接触面翩跹而出。
按理说,这一类负责联络与引路的生物应当是受到管制,且有主的,不应该出现在我这样没有登记、不经允许的魂葬仪式中——
可是事实是,它友好地在我的指尖停留了一秒,接着便轻盈地扇动双翅,黑色翅根上,两轮弦月自黑夜中亮起,穿界门随之而开。
“有地狱蝶的引路,你的路程应该会顺畅很多。”我对着已经越发轻盈的灵魂弯了弯眼睛,“愿你往后一切顺遂平安,再会。”
名为千手大芥的灵魂无声地对我微微躬身,随后转身,毫不犹豫地迈入了穿界门中。
……
议事厅。
已经三天没有合眼的千手柱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向窗外看去。
在他周围的全是千手一族的核心精英,立刻提高了警惕:“是发生什么我等未曾察觉的事情了吗,柱间大人?”
“没事。”
千手柱间收回了视线,“宇智波那边的态度怎么样?”
“目前的暗探送出的消息是:宇智波斑有意约束族内主战派的声音,意在观望,只是派出了忍者刺探消息,只是……”
千手柱间偏头:“是宇智波泉奈?”
“是的,”似在苦于组织语言的忍者立刻应声:“宇智波泉奈似乎是与宇智波斑有所分歧,前一天带领一群人外出,目标应该是辉夜一族小部分战力聚集的地方。”
在他旁边有人接上:“信息不足,暂时无法确认是宇智波兄弟内部单纯的决定,还是宇智波暗处接了某一势力的任务,做出来的表态,亦或者……表演。”
千手柱间坐在上首,突然问道:“扉间呢?现在在哪个方位?”
“扉间大人前不久送来的战报,已顺利清扫北面率先进攻的辉夜,正在返程的路上。”
“他们会遇上,”千手柱间随手在卷轴上画了一条线,轻点某个方位:“立刻通知扉间,往东南角绕行,无论对方是否存心,此刻的千手不宜有更多的牵扯!”
“柱间大人?”
“这场意外来的蹊跷,”千手柱间沉下脸,“一旦双方遇上,扉间被拖住脚步,等到后方辉夜的增援赶到,我们面对的就是腹背受敌的局面——快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