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
“宇智波?”
我和他又是几乎同时出声。
这是一个几乎不需要答案的问句。
我的视线落在了这个人印着团扇袖章的外套上, 他的视线自然也落在我……嗯?
发觉到他实现落点不对的我顺着看过去,看到了左臂上包裹着的蓝色骨骼。
在看这个?
我眨了眨眼。
这么说来,我能够完成实验的跨阶跳还多亏了这个人的横插一手……他不会是以为我要被淹死了吧?
当时从岸边看, 渐渐消失的气泡和迟迟没有上浮的人的确容易产生这样的判断, 就是没想到这个全身上下围绕着凶煞的血腥之气的宇智波居然做出了和上次宇智波泉奈相同的事……这么一说,这人的眉眼和宇智波泉奈也有些相似之处。
兄弟?
面容要更年长些, 气场也更沉稳,年龄似乎和千手柱间相当,也就是说,是哥哥?
我默默地转回头, 选择先试探地:“谢谢?”
不论是否有拉我一把的心,我的确是受到这人的帮助, 看在他没有和上次那位见面就砍的份上,于情于理这一声感谢是要给的。
就是头发好炸哦。
而且好凶。
……这个凶指的是, 围绕在这个人身上的怨气和煞气是我见过所有人之最。
一般来说, 能造成这个结果的,要么是这个人心狠手辣手上性命无数, 要么就是他敢作敢当不怕报复,而后者,无论他自己是否有这种想法, 一般都会背负上亡者的怨恨,算是属于非广义上的圣人。
这些,实际上千手柱间也有,只不过他阳属性的生命力正好能压制,导致视觉上看并不明显。而宇智波本身的查克拉就属阴, 这就让本就看着没多少温度的人更是雪上加霜, 以至于他只是那么平常地站在这里, 我的内心就萌生了“这是一个狠人”的肃然起敬。
不过在战国时代能够活下来的忍者也没什么善茬就是了。
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的宇智波目光总算从我的灵压外骨骼上移开,落在了我衣领上的千手族徽上,再一次重复:“千手?”
这两个读音被他念得意味深长。
我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面上反倒是不甘示弱:“宇智波泉奈的哥哥?”
“嗯,这个说法倒是新奇,”年长的宇智波挑眉,没有否认,“一年前千手从战场上捡回来一个会神道之术的女孩,应该就是你了吧。”
从战场捡回来?神道?
我歪了歪头,慢半拍地意识到,这可能是千手对外的解释,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姑且算是吧。”我含含糊糊地带过这个话题,大致明确了他不那么激进的态度后,我转而对着手上收不回去的外覆灵衣伤脑筋。
混入了别人的力量之后,这个手就和有了自己的想法一样,防御力和主观能动性看来是增强了,但服从性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从一年的挨打中诞生的某种战斗直觉告诉我,这样回族里会出大事。
想到千手扉间那越来越诡异的身法,以及越发凌厉迅猛的刀,我打了个冷战。
所以,该怎么收回去呢?
我用右手戳了戳蓝色的坚甲,决定先试试看保守派的原路返回。
唔……我记得,当时是把体表的所有灵压都压在了左手,现在原路返回的话,就将左手的骨骼再次打散成粒子,然后像流水一样,覆盖回全身。
我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杵在原地打量我的宇智波——绕在我腰上的绳子一端还捏在他的手里,看他的样子,明显没有松开的打算。
看样子再入一次水是不可能了。
我深吸了口气。
没关系,不就是难度加倍嘛,聪明的桃桃不畏惧任何挑战,我可以!
看在宇智波的眼里,就是头发还滴着水的少女飞快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将手覆盖在了与他查克拉色彩相同的坚甲上。
也因为沾染上了他的查克拉,他能无比清楚地知晓这其中的改变:原本不可视的坚甲被控制着从内部崩解,散成粒子悬浮其上,接着如同流水淌过,磕磕绊绊地将少女完全包裹,最后,形成了散发着“气”的类查克拉外衣。
或者说——须佐能乎。
他的瞳孔微缩,眸色沉沉地看着明显一无所知的少女凭借着本能与放出了宇智波瞳术最高形态无比接近的技能,哪怕那不过是一个雏形。
不,事实上,就这么一会时间,她已经摸到第二形态的门槛了。
可以确认的是,放眼整个忍者界,现阶段能放出须佐能乎的只有他自己和弟弟泉奈,而仅有的几场涉及到须佐能乎的战斗中,未曾有这个少女在场。
也就是说,目前的一切,全都是靠她自己摸索——就这个创造力和领悟力,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