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不管如何,他在朝野的形象,就要无限和那位陛下重合了。” 老人默然无语。 谢氏老祖宗拿起泥盆,微笑道:“不过这样的年轻人很有意思,敢想敢干,想来这也是陛下选他的理由。这一点,我们加在一起都不如陛下。” “都是些老家伙,还想着从骨子里冒出什么少年热血?” 老人自嘲道:“土都埋到脖子了,安安生生等死就是了,还能有个什么动静?” 谢氏老祖宗啧啧道:“说屁话,我还觉得我很年轻,走起路来像是二十岁的小伙子。” “是吗?那你怎么每天换三遍鞋?” …… …… 沈氏老祖宗的破釜沉舟,其实没能等到他想要的结果,至少在之后的一盏茶时间里,没有宫里的旨意传来。 也就是说那位太子殿下不想管这件事,或许是无力去管,或许是没办法去管,也或许是相信这位年轻镇守使。 毕竟两人都流着陈氏的血脉。 而沈氏外面,已经堆积了不少衙役,左右两卫的强者,此刻得到命令包围沈氏,虽然也有些茫然,但听到是镇守使大人亲自坐镇,而且此刻就在沈氏里面,便再也不担心什么。 陈朝威望之高,此刻可见一斑。 而沈氏里面,陈朝坐在椅子里,安静地喝着茶,茶水是沈氏端上来的,自然不算差,里面也绝不可能有什么毒药,如今即便陈朝如此嚣张,沈氏也不会愿意陈朝死在这里。 陈朝吹了吹热气,抬起头看了沈仁善一眼,轻描淡写开口,“让兄弟们进来。” 这句话一说出来,今日的事情,就似乎难以善了。 “且慢!” 沈仁善骤然开口,他已经收到老祖宗的消息,说是此事可以先谈谈。 陈朝却摇头道:“晚了。” 翁泉嘿嘿一笑,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很快便带着无数的左右卫的官员和衙役走了进来,朗声道:“好好搜,兄弟们,仔细看看他们是不是真和方外有关系!” 随着这边的轰然应是,一整座沈氏内宅,如今来来往往,到处都是左右卫的身影。 陈朝坐在椅子里,开始闭目养神。 一向清净的沈氏,到了此刻开始,开始闹腾起来,左右卫的官员在里面穿行,时不时便有瓷器被打破的声音。 沈仁善听着这些声音,脸色很是难看。 沈氏的东西,动不动都是前朝乃至前前朝的东西,都价值不菲,就这么被人摔坏,那可不是什么能让人觉得舒服的事情。 他眯起眼,此刻他一腔怒火,就想看看之后没能在沈氏里找到什么证据,这位年轻镇守使到时候会怎么收场。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 陈朝始终不说话。 沈仁善听着那些动静,心却越来越急躁。 这到底是沈氏,而不是别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动静小了些,有官员来到陈朝这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陈朝听完之后,也只是挥了挥手。 沈仁善看了一眼陈朝,笃定他没能找到什么证据,便开口说道:“镇守使大人,没查出什么证据吧?” 陈朝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沈仁善强忍怒意,吐出几个字,“沈仁善。” 陈朝哦了一声,招了招手,“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人告你勾结方外,带你回去核查。” 沈仁善一怔,这一次直接被气得笑了起来,“镇守使大人,就这般不讲道理?大梁律在你眼里,难道是一文不值吗?” 陈朝一脸好奇地看向沈仁善,“本官所做,有半点违背大梁律的?” 沈仁善刚想开口,就忽然想起大梁律上对镇守使一脉,有一条写得很明确。 许便宜行事之权。 这才是为什么历代镇守使,都是大梁朝最没人愿意招惹的武官了,毕竟镇守使一脉不仅在朝廷的 官僚体系之外,寻常任免官员都需吏部那边走流程,哪里是一个人说了算的,可镇守使这一脉,偏偏就是只有镇守使一人说了就算。 能管辖镇守使的,只有一人。 按理来说,即便是担负着监国重任的太子殿下,其实也并没有半点管辖镇守使的权利。 所以说,其实即便太子殿下有旨意,听不听,也光凭陈朝的喜好。 甚至他们之前所想的罢免陈朝,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