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计划?”
卢良河像是抓到了希望一样,看着副官的眼神都充满了暧昧。
“投靠南方!”副官说。
卢良河摇了摇头:“这个事情,我们已经商量过了,我不会再跟他们为伍。”
在中央军待过的卢良河对南方那些人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在那个群体中,好人活不下来,坏人也活不下来,只有大奸似忠,大诈似信,与其同流合污之人才有资格活着。
“只是权宜之计,我们防区跟南方隔着十万八千里,只要南方宣布,我们属于他们,根据合作抗日的方针,八路军的部队就不能向我们发起进攻,我们仍旧能够在这个地方待下去,而且不用跟南方的人打交道。”
副官只想拖延时间,只要等着中央军的部队到达,他的任务就会结束,彻底摆脱卢良河这个蠢蛋。
“他们随时会打过来的!”卢良河说。
“所以我们更要抓紧时间。”副官说。
有副官这条线跟南方通着,想要将这件事情给办妥,其实很简单的。
南方很快在主流媒体上宣布,卢良河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是忠心于“朝廷”的,攻击卢良河的部队,可视为与中央军为敌,与抗日的队伍为敌。
“司令,看报纸了吗?”姚鹏举问。
“你是说流氓穿上了黄马褂吗?”赵志国问,“很明显做给我们看的,他们宁愿让卢良河的部队穿着黄马褂作恶,也不想我们插手进去。”
“这一招够毒的,卢良河垂死挣扎的时候,瞬间变成了富家小姐。”马修文很不爽。
但马修文更多的是对南方的不耻,在日寇还在侵略华夏的时候,他们竟然为一群黄狗子保驾护航行。
“被他们恶心到了?”赵志国轻轻一笑。
“确实恶心到了,而且非常恶心,难道他们做事情就没有底线吗?”
“你不了解中央军老大吗?第一次跟日军淞沪地区跟日军交手的时候,他还安排人给日军送菜呢。”赵志国说。
上梁不正下梁歪,南方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赵志国都不感到好戏。
“呵呵~”
马修文冷笑了一声,他显然是被这件事情给气到了。
给一群畜生保驾护航,这种事情都能够做出来的人,简直比畜生还要丧心病狂。
“政委,您没有必要跟他们生气,你生气是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他们也不会关心你对不对?”姚鹏举劝说。
“哇喔,你这劝人的方式挺新颖的。”赵志国说,“政委,在陶学一到来之前,卢良河是会变成死人,周边又有我们的部队在施加压力,你觉得卢良河的部队能够撑住吗?”
卢良河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
就算是穿上了黄马褂,赵志国也不会放过他的。
“对啊,中央军他们想为这群畜生保驾护航,但也得有实力才行,有实力的才能够护住自己的小弟。”姚鹏举说。
马修文看了一眼赵志国和姚鹏举:“我不想这种事情惹的我们一身骚。”
杀掉卢良河的事情若是沾染到第一军分区的身上,到时候可不好解释。
“卢良河投靠中央军,惹得日军不满,日军派人结果了卢良河,顺理成章的事情。”赵志国说。
卢良河这种人披上什么样子的马甲都遮盖不了他们投靠了小鬼子的事实。
而且卢良河原本就作恶多端,欺压百姓,他必须死。
“陶学一的部队已经开拔,他们会先到我们的防区,我们将为陶学一的部队提供半个月的物资。”姚鹏举说。
“物资的事情交给顾组长吧。”
“司令,这件事情引起了我们内部一些人员的不满,为中央军提供物资,这种事情……”姚鹏举提醒。
双方打了十年的仗,有不少人的战友和亲人死在对方的枪口下。
第一军分区如今为他们提供物资,恐怕会让第一军分区内部某些人对赵志国不满。
“这件事情我来处理。”马修文自告奋勇。
马修文当年在南方跟中央军的部队交战,他有太多的战友倒在中央军的枪口之下。
但为了第一军分区的发展,第一军分区的政委都放下了过往恩怨,其他人自然没有话说。
“政委,你行吗?我这个人比较贱,挨几顿骂无所谓。”
赵志国怕马修文引火上身。
“好歹我们是第一军分区的政委。”马修文说,“再说了,第一军分区司令赵志国是一块招牌,不能在这块招牌上抹黑。”
赵志国的名头很大,有很多人来第一军分区,就是冲着赵志国的名头来的。
“好,到时候安排人员全城陪同,另外让两个团的部队随时待命。”赵志国说。
赵志国说过,他相信陶学一,但他对陶学一手底下的部队可没有足够的信任感。
陶学一的部队进入第一军分区之后,必须要全程在他们部队的监视下行动才行。
马修文点点头:“放心吧,我保证他们安全到达宗县和康县,并且在宗县和康县为他们准备好一周的物资。”
陶学一的部队前往北方,更多的原因不是军事上的,而是政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