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最北方传来的消息,在昨日夜晚,第一军分区数支主力部队渡过滹沱河,攻占东汤县。”
陶学一师部驻地,相对来说并没有赵志国司令部驻地繁忙。
自从上次挫败日军在南方的攻势之后,日军也进入了长期休整的局。
陶学一的部队也被调到后方休整。
自从陶学一上次从陪都回来之后,他就在考虑陈老大说过的话。
虽然他是陈家的女婿,但陶学一并不想为陈老大效力。
陈家的权力永远是陈家人的,不可能会让陶家顺势而上。
四大家族永远是四大家族,不可能搞一个五大家族出来,若是再挤进一个家族,就会抢占其他四个家族的利益。
饼就那么大,四个人已经占好了自己的那一份,他们不可能让第五个人进来把饼分走的。
就算陈家同意,其他三个家族也不会让陶家挤进来的。
陶学一手中的兵力只有一个师,尽管他现在战功显赫,上级并没有给他升官的意思。
一旦陶学一手中掌握着一个军或者更多的部队,这支部队随时会变成陶家军。
陶家一旦有了自己的军队,再想收拾陶家,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发起的进攻?我听说日军在滹沱河防线部署了最少一个师团的兵力,到处都是防御工事,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攻破了?”
“我们也只是从北方获得了少量消息,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参谋说。
“赵志国动起来,不管能不能成功,肯定会让岗村喝一壶的。”
陶学一相信,就算赵志国没有打过滹沱河,但部队一旦开战,必然会给小鬼子一些教训。
“师长,您就这么信得过赵司令?我听说,高层和晋绥军那边,对第一军分区渡河作战的行动非常悲观,甚至他们已经在悄悄部署后手了。”
很多人都在盼着赵志国失败,只有赵志国失败,才最符合他们的利益。
至于是不是打击日军,是不是收复国土,有些人并不关心。
“这种话不能乱说,虽然在我的部队中并不禁止讨论八路军的事情,但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议论上峰,否则我可保不住你们。”陶学一说。
陶学一最怕的就是隔墙有耳。
讨论八路军的作战方式,有些人或许并不上心,一旦说上峰不好,有些人肯定会暗中打小报告。
陶学一可不相信某些上峰会宰相肚里能撑船。
“位于南方的日军最近可有什么动向?”陶学一问。
“师长,自从您这次回来之后,好像各情报部门最近在有意无意地对我们进行了保密。”参谋说。
陶学一他们师并没有专门的情报系统,所有的情报都需要依靠中央军的情报提醒为他们提供。
中央军的各情报部门一旦停止对陶学一他们进行情报供应,陶学一他们会瞬间变成瞎子。
“军座那边呢?”
“军座最近忙于各种会议,军部现在对我们也爱搭不理的,师长,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军队没有情报,就等于失去了眼睛。
陶学一心中冷笑:“或许吧,他们或许想逼着我为他们做事儿。”
“师长,什么人敢得罪你啊?”
“我也就是一个小小的师长而已,在中央军根本算不得什么,你们太高看我了,所以你们以后要谨言慎行!”陶学一说。
陶学一很清楚,这次回陪都,他差点把所有掌管情报系统的人都给得罪了。
尽管最后表面上看似和气,但陶学一没有向他们出卖赵志国之前,这些人可不会再大大方方的为他们提供情报。
尤其是陶学一的老丈人,在他眼中,陶学一只是一个棋子。
“给晋绥军那边发电报,晋绥军那边有我们的人,他们肯定更加了解第一军分区的情况。”陶学一说。
陶学一前往第一军分区的时候,晋绥军有不少军官暗中跟陶学一通过气。
这些晋绥军军官都想借陶学一之手,逃离晋绥军这条破船。
在晋绥军中,阎总也不敢相信,赵志国的部队就这么打过了滹沱河,就这么轻松的攻占东汤县。
一切看起来那么简单,似乎日军并没有布置任何防御,换上晋绥军也能够完成一样。
“总司令,已经查清楚了,赵志国的部队并没有直接攻击日军重兵布防的滹沱河防线,而是绕过了滹沱河防线,攻击的东汤县。”一个晋绥军军官汇报。
“绕过了滹沱河?攻击东汤县?速度也不应该这么快!而且赵志国如何供应前线部队所需物资?”
阎总想不明白,赵志国是如何办到,可现在已经成为了事实。
晋绥军军官都知道,赵志国用兵从不按照常理出牌,可是绕开滹沱河防线,直接攻击东汤县,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案。
“报告总司令,我们在并州城安插的人手传来消息,询问什么时候动手。”
第一军分区的所有主力目前都集中在东边,就算是用开车运兵,第一批部队赶到并州城也需要三天的时间。
阎总筹划过,搞得并州城内乱之后,他以协助防御并